他躺在尘埃下头。
依稀有什么东西掠过去了,奔过他的面门,在他自己是永恒不变,静静躺在下头,好像知道,好像他变成一块石头。
他本身是乱石坠地,无数浮光掠影里,瞅见别人往生,搬进自己空洞的岩层,岩面无比沉默,沉默变成船,行上无水的河床,尽管一段时间里,周身的鱼慢慢倒转,河水抽身而去,他以为自己死去。
他躺在命局下头。
奋力搅局,用尽十二分力气,搏击炽痛使它更痛。
一切走向面对牌面显得不堪一击。
他将信服的自己嗤之以鼻,宇宙乱理在他脑子里面绕啊绕,空荡荡回响在寂寞中,不甘寂寞地回身报以凝视,凝视后得来青黑的鼻眼,它们宣布一切终于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