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口的烟
拦不住三更的月光
在半夜 强行留宿
从我的窗台 到地板
最后瘫在墙壁
接着 便是你的高跟鞋
踩着 被一束束聚光灯
聚焦的水泥路面
磨碰出的哒哒声
屠杀了 埋葬了风的空气
从楼底 到楼顶
却没有一个人从梦里起身
梦游或惊醒
你便开始舞蹈 从街道的入口
到出口 自由从生活里越狱
没有一点点的
对冬眠的黑夜的敬畏
而我作为一名逃票的观众
却从不知你的名 你的脸
而你作为一名在路灯下
表演的演员 也不知
自己唯一的观众
的名或脸
更不知这名观众每夜都吃小半口烟
在心里熬着时间
只为等待 这一场
一个演员和一个观众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