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点十一分,我在吃不那那,我妈准备cos中华小当家。
她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那个肤色暗红,长得很像老奶奶木制马桶的米桶前,将一袋刚开封的20斤大米唰唰唰地倒进去。
估计是在米袋子里闷了太久,一些米粒玩性发酵过度。在突然享受了高空速降的快感后还不满足,在已经躺平的米大叔浑圆的肚子上用劲一脚,愣是凭着那瞬时的弹力飞出了米桶,即使终究对抗不了地心引力,也用了最有米feel的弧线着陆于人类的地盘上。
“你快来看哦!米都飞出来啦~”我妈又在鬼喊。
“急个啥,它又不会跑的咯~”内心弹射360度的白眼,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女人。
再说,米哪会飞?如果米会飞,它早就去--~...哪?
它会去哪里。
米宝宝,你会听妈妈的话吗。
我会自己飞进大米桶,继续和米友说着未完的情话。
我会自己飞进洗米盆,体验米生第一次沐浴搓坑。
我会自己飞进电饭煲,享受专人服务高温桑拿。
我会自己飞进大铁锅,和炒鸡蛋一起跳热辣桑巴。
经历了那么多美好时光,最后,我会自己飞进小花碗,改名成为人们口中的“饭”,这样人类才能完成他们的屎命,继续在这个世上为非作歹。
米宝宝,不巧正当叛逆时。
我没有飞进集中营,而是飞向马桶的水流,旋转跳跃然后消失不见。
我没有飞进公共浴室,而是飞往窗外的绿化地,卧等风吹雨打大大保健。
我没有飞进密闭熔炉,而是飞去楼下阿黄的毛发里,让它带我去闻传说中太阳的(hou)味(yi)道。
我没有飞进弧形舞池,而是飞到这座城市最高的楼顶上,恰遇车水马龙为我伴舞,霓灯闪烁为我打光。
经历了那么多奇妙时光,最后,我会选择飞进鸟儿的嘴里,我就是我,只是从此化身翅膀的能量。
即使终成翔,也要飞在天上。
米终究是米,并没有什么如果。
多数是成为一碗热气腾腾的主食,稳稳地落进肚里。
人类在吃得饱饱以后倒是一点不怂。愣是凭着心里的狂想造出了飞机,找起了嫦娥,拍出了《鸟人》。
这样来看,飞和米倒也不是没关系。
那么,
如果你会飞,你会飞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