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谈《繁花》
小说《繁花》不同以往读过的所有北方作家的小说,以往的小说故事性强,结构紧凑,让人有种一口气读完的冲动,《繁花》不然,整部小说松松散散,读了后边忘前边,读也成不读也可以,人物众多真为作家担忧,这么多男男女女,庄庄事体,环境转换,时空交错是怎样汇聚笔端诉诸文字的?
金宇澄先生1952年生人,经历过文革,小说有呈现,石库门、弄堂住宿环境,好多人不熟悉,作家不厌其烦的绘图文字描写,告诉读者当时人们怎样居住怎样生活历图还原上世纪60、90年代大上海人们的生活,笔墨始终紧扣说,不响,兜兜转转聚散离合,小毛、沪生、阿宝散了又聚,聚了又散,几十年少年到中年,最后到小毛去世一笔勾销。小毛活的不响,上帝不响,像是一切皆由我定。男人们如此,女人们更惨,李李出家,这个最有故事的女人忌惮玫瑰,出家的当天仪式特意要好友送玫瑰,玫瑰虽艳,人已入佛,人生种种,由它而去。
2012年《繁花》获第九届茅盾文学奖,当时就购了书,在汉唐书城,西安小寨天桥南店门朝西,当时读过一遍未读完,2022年初封闭,又重拾再读,终于读完了全书,期间网上看了小说作者金宇澄先生视频讲话,对作家作品又有了新的认识,年轻时黑龙江知青生活深深影响过作家,小说中姝华就嫁到了东北生了三个小囡,人疯了,后被丈夫接回再未回到上海。
小说中多次出现港台女星邓丽君、梅艳芳的歌词,可见这二位深深影响过作家,描摹女人对男性作家是挑战,女人想什么,男人怎么知道?上帝不响,一切皆由我定。《繁花》女人众多,各种各样有女工,有风尘女子,有欲女勾引男人的,有交际花,如果小说缺了女人,肯定失了颜色,小说结末汪小姐待产,阿宝和徐总去探望,阿宝躲隔壁,闻到浓浓的蛇腥味,气味来自汪小姐身体,两个男人不愿久待,想马上立刻离开,汪小姐不干,汪小姐想生,延续生命,此时小毛想死,姝华说他空有一身好功夫,一事无成。生与死,繁华与落寞是《繁花》的结尾,悲凉,凄清,不响。
繁花殆尽,洗尽铅华,归于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