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后得知自己是修仙小说里的大小姐,整个门派都听到了我的心声。我在心里吐槽我娘的知己,她和对方老死不相往来了。我在心里吐槽我爹的左膀右臂,他把手下给赶走了。我吐槽师兄,师兄立马请了大夫看诊。原本被当做掌上明珠的假千金,一夜之间失去所有宠爱,我却成了师门的重点关注对象。变成孤家寡人的假千金至死都想不通,她明明是老样子,大家却都远离她。1「姐姐,你觉得漂亮就拿去吧,你应当是很喜欢的。」「你才是我们宗门的大小姐,爹娘的一切都是留给你的,我还能待在这里已是万幸,怎能奢求不属于我的东西?」「只要是姐姐喜欢的,不论什么我都可以忍痛割爱。」白吟歌露出温婉的笑意,眼里有些许不舍,双手奉上一支簪花珠钗。看着她这副小白莲做派,我无语得快要把眼球翻个圈。如果我还是原来那个我,肯定又要被她的圈套给迷惑住。多亏了意识觉醒,我才知道我在一本修仙类型的真假千金文里当炮灰女配。白吟歌是小说里的假千金女主。我是那个饱经风霜的真千金倒霉蛋。我们出生时有人偷梁换柱。她在名门云霄派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我却被乞丐从乱葬岗捡了出来,卖到穷乡僻壤,猪狗一样地活着。近日,我终于被云霄派找到,接回了家。我发丝分叉干枯,一脸苦相,皮肤黝黑粗糙。我爹说我没个正经样子,姑娘家的端庄优雅半点学不会,琴棋书画无一拿得出手,就连修炼也是愚不可及。而养女白吟歌是宗门公认的才女,蛾眉曼睩,一表人才,无论是四艺还是修行,都是令人艳羡的存在。比较下来,整个宗门都不喜欢我这个横插一脚的亲生女儿,亲生父母对我也同样冷淡。白茵茵,他们给我取的名字也像在提醒我,我和草一样多余。2此刻,白吟歌要送给我的名贵簪子,是她提前突破瓶颈时,娘送给她的奖励,全城的珠钗铺子都找不出来第二只一模一样的。而我因为连基础入门的功法都悟不出来,没有任何嘉勉。白吟歌对簪子的宝贝程度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我只是好奇瞧了两眼,她就问我簪子漂不漂亮,我诚实地回了句「漂亮」,她就非要把簪子送我。而这就是她对我下的套。按故事的发展走势,我原本会小心翼翼地接过簪子。然后我手上簪子的珠玉,就会四分五裂地摔在地上。她就开始委屈地问我为什么要把簪子弄坏,不想要她不给就是了,她珍爱的首饰是娘费尽心思才淘到的宝贝,独一无二,问我为什么要摧残它,她红眼带泪,声哑抽噎,活像我欺负了她。一波虚情假意的白莲操作,成功加深了宗门众人对我的厌恶,娘怕我伤害白吟歌,把我赶去了下人住的偏房。「吟歌,你喜欢就拿着,我们云霄派赏罚严明,给你的就是你的。倘若茵茵修炼下回有进步,我自会赏她。」看到白吟歌的强装豁达态度,白夫人心疼得抚了抚她的手,语气里尽是对我的不满。白吟歌显得越发大度,体谅地对我说:「没关系的,只要能让姐姐满意,这奖励送给姐姐又何妨?姐姐,这簪子你还是收下吧。」说话间,作势就要把簪子交到我的手上。我连连后退,生怕被沾上什么脏东西一样:「不不不,这怎么行,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心里嘲讽地嘀咕:【得了吧,还送给我?说得好听,你提前在簪子上动手脚,簪子一到我手里,珠玉就摔得到处都是,然后你就能光明正大指责我污蔑我,让大家误会我。】【我只要收了,就会坐实罪名,百口莫辩,用心险恶还反咬我一口,家人们谁懂啊?】我被接回云霄派后,白吟歌就频繁设计我,恨不得所有人都不理我,最好是能立马把我逐出宗门。起初,我还会竭力为自己辩解。但只要她挤出那么一两滴眼泪挂在脸上,宗门所有人都会为她撑腰。根本不会有人相信我说的话。于是我见怪不怪习以为常,对于她的套路,我也不再给自己解释什么。反正大家对我就那个态度,还能差到哪儿去?白夫人又不会信我,所以我现下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对这劳什子的亲情已经无所谓了,没必要跟书里的女主角争,能躲就躲,能苟则苟,苟不住就滚,只希望早日攒够银票子,远走他乡过我的小日子。横竖我马上就要及笄了。3白吟歌怔了下。我没被套路到,出乎她的意料。毕竟在我没觉醒之前,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任她拿捏。见我不收簪子,白吟歌仍然要把簪子给我,簪子却被白夫人猝不及防地伸手拿走。「娘——」白吟歌想把簪子抢回来却为时已晚。白夫人把簪子握在手里,摩挲了两下。哗啦。珠玉砸了满地,簪子支离破碎,上面固定绒花的绸丝也全部断开。只要不瞎,谁都能瞧出这是被做了手脚。白夫人身体僵硬,木在那里。我也开始起疑:【这、这不对吧?怎么跟原书的剧情不一样?】【该不会白夫人也觉醒了?她会不会已经知道白吟歌想陷害我,想利用她把我赶进下人住的偏房,然后白吟歌对我下手了就更容易了?】白吟歌此时已经面如死灰。因为簪子的做工精良,固定绒花珠玉的绸丝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断裂。白吟歌连忙找补,装成受害者的姿态,满脸迷惑不解:「这怎么可能?娘前天把簪子给我的时候品质分明很好啊?是不是——」她朝我看来,一脸不可思议:「茵茵姐姐,昨天下午你去过我的院里是不是?怎么会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怎么能——」「闭嘴!」白夫人恼怒地截住她的话头。从未受过任何训斥的白吟歌被白夫人的震怒惊得呆在原地。白夫人将院公叫了过来,嘱咐他把西边的偏房收拾出来让白吟歌搬进去住。我、院公和白吟歌都傻了。接着,白夫人走到我跟前,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茵茵,你就搬到吟歌住的那个院子里,我会让下人把它置办成你喜欢的样子。」白吟歌的院子紧靠着爹娘的院子,修葺得贵气逼人,连地砖都是精雕细琢的,院里的一盏地灯都能抵上普通百姓家半年的收成。我有点云里雾里,禁不住思考起来:【不对吧?白夫人如果真的觉醒了的话,那她也会知道白吟歌的亲娘就是——】我正想得起劲,白吟歌的哭声终止了我的思路。得知自己要被赶去下人住的偏房,她紧张又无辜地发问:「娘,我是不是惹您生气了?」白夫人脸色冰冷:「我专程为你选的课业奖励,你要不愿意不如一开始就拒绝,何必演这一出戏?」「我们白家待你如何你心知肚明,我不曾苦过你半分,对你视如己出,你竟心怀鬼胎狠毒至此。」「左右你也不会在乎我这个养母,不若住进偏房里,免得我让你见了心烦!」「院公,还愣着做什么?」「诶!夫人,小的这就去办!」院公惶恐,纵使心有不解也不敢多问,立马嘱咐下人开干。我心中暗道「妙啊」,还好我没收她的簪子,不然准没好下场。白吟歌:「……」白吟歌神态仓皇,哭哭啼啼地给自己找借口:「娘,你相信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事呢?大家都知道我那么喜欢这只簪子,我怎么忍心破坏它……」就在此时,师兄姜益行走了过来。白吟歌急切地蹿到他身边,抱起他的胳膊左右摇晃:「师兄,你最好了,你帮我向师娘求求情嘛,娘让我搬去下人住的偏房,要我把院子让给茵茵姐姐住,我把院子让给茵茵姐姐当然没问题啦,但是能不能别让我去偏房啊,偏房又冷又黑,我真的不敢去呀……」姜益行最疼爱这位小师妹。见她哭得我见犹怜,他赶紧将她拉到身后。转而皱眉对着我,不问缘由就开始质问我:「白茵茵,你如果不喜欢自己的院子,大可以同我们说,我们帮你换就是,你何必要为难吟歌,去抢那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不着片语。白夫人迫切地示意他离开:「益行,此事你不必管,你去忙别的事吧!」白吟歌扑到姜益行的怀里,脑袋蹭着他的胸口:「师兄,你就帮帮我吧,呜~」姜益行顺势抚摸着她的脑袋,道:「师娘,吟歌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她的品行您还不了解吗?吟歌天真烂漫,向来安分守己,怎能让她受这般委屈?您还是别让她搬院子了吧?」我心里嗤笑一声:【不愧是大师兄,气度就是大,不知道再过几天,等白吟歌及笄礼的晚上给你下阳起散把你强行睡了的时候,你还会不会觉得她天真烂漫?】【但是估计他也不会知道白吟歌的真面目了,因为他八年前外出历练中了毒伤及根本,本来每月身体就有十几天都在发冷发寒,夜里还头痛眼昏,睡不好觉精神衰弱。】【等他被下了那些个骤然回阳的春药,被白吟歌无度索取了一晚上给他身体榨干了以后,前途大好的玉面才子,就瞬间消瘦成不能生育的皮包骨脑瘫,只能躺在床上连地都下不了啦。】「嘭!」白夫人手上的簪子直接碎在了地上。连一向爱护白吟歌的姜益行,也抽出她抱着的那只胳膊,往旁边站了几步,跟白吟歌拉开距离,面如土色。【依这个时间来算,姜益行体内的毒也差不多要恶化了吧,他好像还差一味荀阳草才能配成解药,两天后灵犀拍卖行就有人卖荀阳草来着,要不要跟他说这个事呢?】【哎,还是不说了,上次我好心提醒他白吟歌给他带的糕点有问题,他就说我嫉妒污蔑她的师妹,让我踏实一点少起歪心思,我要是跟他说了,指不定又以为我在酸白吟歌呢。】白吟歌没想到最宠她的师兄会突然对他这么冷淡。她难以置信,身形颤抖,眼泪再度涌上眼眶。潸然泪下,白吟歌再次以一种楚楚可怜的姿态紧挨住姜益行。姜益行却如临大敌地大跨步抽身,他瞅了我几眼,思绪万千的神情,对我欲言又止,最后丢下一句「抱歉,我还有要事处理,你们聊」就此离开。「师兄——」白吟歌撕心裂肺地哭嚎。但姜益行置若罔闻。白吟歌嗓子都喊哑了也不见姜益行停下脚步。4白吟歌没去偏房住。而是收拾起包袱,带了些金银细软。执意要离开云霄派。宗门众人恳求她留下,她当着大家的面向白夫人行了礼,声泪俱下:「吟歌深知宗门对我恩重如山,但我毕竟不是您的亲生孩子,能得您多年精心栽培厚待已是感激不尽,我今日便离开历练,待我日后有所成,我定回来报答宗门。」白夫人眉头紧锁:「你这是作甚?你行事有误,我惩戒你一次,你便委屈到想要离开?」白吟歌面色沮丧地连声否认着,眼里泛出泪来:「没有没有,我不是觉得委屈,只是想着自己从小被捧在掌心里呵护,需得吃些苦才能长大,您不必担心我,茵茵姐姐才是受了不少委屈,您该多关心些她才是。」「师悦,你看我给你带了些什么?今日外商返程,这是最后一对宝石耳坠了,我还挑了些鲜甜的膏露,你们都来尝尝。」白夫人的知己程月鸢赶来,锤鼓般的嬉笑远远听到就让人觉得炸耳。白夫人名为云师悦,因为性子耿直、冷硬冲动,留不住什么朋友。唯一一个能忍耐她,跟她交心的朋友就是程月鸢。因而她们成了知己,白夫人对程月鸢特别好,什么宝贵的东西都会给她留一份。见来人是程月鸢,白夫人严肃的表情一下子舒展开:「你来了,下次不必破费买这些礼物。」我在心里讥笑:【破费?破什么费?她花了几个自己的钱?变卖你送的东西,再拿这些钱去给你买礼物,呵呵,借花献佛玩得不错。】【你在脂粉首饰铺子里存的那些个付账额度,你以为是白吟歌花掉的,其实一大半都是你这位假知己花的,想不到吧,戏子竟在你身边。】白夫人的表情瞬间怔愣,晴天霹雳一般。程月鸢不明真相,但见到白吟歌泪眼汪汪的样子就心疼得没边儿:「吟歌,怎么哭了?瞧你,这么美的脸蛋哭花了多不好看,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程姨,程姨替你做主。」白吟歌背着行李包袱,小脸儿惨败,惹人怜悯:「程姨,我马上就走了,山高路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陪你们。」程月鸢殷切地问:「好好的怎么就要走了?」白吟歌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娘奖励给我修炼进步的簪子坏了,我给茵茵姐姐添了麻烦,惹了娘不高兴,我还是离开合适一点,再说出去历练一下也是好的。」程月鸢不以为然:「哎,这不是什么大事儿!何必闹到要走呢?吟歌,你给你娘好好认个错她这么疼你肯定会原谅你的,你再多送些礼物给茵茵,她也会大度接受你的,别闹脾气了。你这么窈窕的一个姑娘,没了宗门保护,是会被坏人打主意的!是吧,师悦?」【那是,你个亲妈怎么舍得她受苦,她要是怎样了你早就义无反顾冲上去了,哪能委屈她?】【你从云师悦手里借走地契苦心经营的几间酒楼,不都是留给她的财产?你骗云师悦风水不好低价卖的那套阔气院子,不就是你借别人之手买下来给白吟歌当嫁妆的?她啥也不干都能一辈子舒舒服服的,还用得着她去吃苦历练?】我腹诽着,一旁的白夫人瞳孔地震:「你再说一遍?」
整个师门都能听到我的声音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 文/潘晓璐 我一进店门,熙熙楼的掌柜王于贵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玉大人,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 “怎么了?”我有些...
- 文/花漫 我一把揭开白布。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火红的嫁衣衬着肌肤如雪。 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上,一...
- 文/苍兰香墨 我猛地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哼!你这毒妇竟也来了?” 一声冷哼从身侧响起,我...
推荐阅读更多精彩内容
- “血魔山...” 牧尘喃喃自语,眼中却是有着喜色凝聚起来,总算是知晓一些线索了,不然的话,他可真是要如无头苍蝇般的...
- 第二章:鼎湖流水清且闲,吞云河车载玉女 众人一片慌乱,太医赶来,把了脉,说乃伤心过度所致,并无大碍,待醒转后服一剂...
- 先来一段书上看到的故事: 一只小熊被人用铁链紧紧捆绑,准备动手术了,也就是要开膛在胆上挖一个取汁的洞,小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