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麻将的时候,对面的爱军媳妇又不老实,桌子下面的腿,白白光光的,不停蹭我。我没敢动。
这个女人可不简单,自己啥也不干,硬是把爱军收拾得服服帖帖,让他上东不敢上西,让他打狗不敢撵鸡。爱军可是县城大医院有编制的正式医生。
忍不住,瞄了一眼对面白白的胸脯,我使劲咽了口唾沫。
你不知道,她眼一斜,眉一挑,呲过来的眼神,就好比是一股子强劲的春风,将我心底的风筝哧溜一下吹上了天。
心一慌,癔症着打出了一张牌。
糊!清一色外加仨发财!右边二鬼咧着大嘴笑出一嘴黄牙。
不玩了,不玩了!爱军媳妇边说着,边将牌往桌子中间一推,作一脸疲惫相。打了一下午,一牌没糊过,真没劲!不打了不打了,回家做饭!
这娘们儿,真丧气,我这手气刚上来,你就要走,以后还咋跟你玩儿?唉,是不是爱军回来了,几天没见,就熬不住,急着回去办事儿?二鬼嘴贱,荤话张口就来。
是呀是呀,你爱军哥厉害着呢,可不像有些人,天南地北地跑去看病,回来还是两分钟。爱军媳妇瞄了二鬼一眼,缓缓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咯咯地笑,转身要走。
别走别走!你咋知道我就两分钟,你试过?我让你见识一下金枪不倒,咋样儿?二鬼痴着眼笑。
你要是能有两分钟半,英子也不会跟人家跑。
二鬼怔住,就像是台机器突然停了电。过了半天,才缓过神儿。
去毬去毬!再瞎掰扯,我撕烂你这臭婆娘的嘴!俺媳妇是出去打工了!
爱军媳妇咯咯笑,没理他,走到门口,一蹩,不见了。
二鬼怔在那里,嘴里咕咕哝哝着什么,也听不清,突然起身。
不玩就不玩,反正也到点啦,该去鱼塘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