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余语于隅
骚嫖浪荡春,这几号响当当的大人物当中,学历最高的,非老骚莫属。
老骚,真名萧自位,龙陵人。
结识于保山一中。
老骚是个板扎的人,非我这样不学无术、漂游浪荡的人所能比拟。
老骚绝对是一个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闷骚型人物,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不过在我们这些老嘴老脸、知根知底的人面前,就原形毕露、无所遁形了。
高中的事情,将近过去十年,很多都已经模糊,但是至少有几件事情还是记的清楚。
№1:爬树的本领很高强。嗖嗖嗖,就隐没在枝叶间,来往穿梭犹如猿猱,活脱脱就是一个猢狲。保山师范食堂旁边的拽梨树就是他展示这一本领的绝佳舞台。
№2:一口牙齿横冲直撞。
№3:喜欢踢足球。保山师范那块荒草丛生、石块密布的所谓足球场留下他挥洒臭汗的猥琐身影。
№4:记得大一军训实弹射击时,他的射击成绩是最好的,好像是四十七环?顺便说一句,本人0环,相形见绌,汗颜哪!
№5:穿着朴素(朴素这个词,就要看个人怎么理解了!),不花里胡哨。
№6:字写得特别丑。不过我们也可以理解,毕竟俗话说得好,字如其人嘛!向老骚这样的歪瓜裂枣,就必须要有这么一笔字来协调配合,才不会吓死人不是?!本人这样,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风姿绰约的人,能写出那样灵动飘逸的字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哈哈哈。
№7:眼睛经常瞪得比牛眼还大还圆。
№8:一双黄拖鞋,一脉动瓶子酽茶,一管黑笔,一本腌菜一般砖头厚的教辅书,像绝了一个村主任。
05年高考结束填报志愿的时候,在保山一中招待中心的房间里,几个人抢吃老骚从家里带来的油炸小花鱼、油炸菌子的情景,深深镌刻在脑海里。
06年,我到云南大学洋浦校区,成了老骚事实上的学弟,而他竟然是我的学长!我靠,这都是什么一档子破事啊?!还有没有天理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本人住楠苑,老骚住梓苑。
约定之后,两个人来往于楠苑和梓苑之间,在楠苑的草坪上、会泽湖边的竹丛中、至公山上的草坪上、小白楼这些地方,经常能够看到我们的身影。
偶尔,在楠苑的知味堂(余味堂?)能够碰到!靠!最受不了牢骚吃饭的速度,比娘们还娘们,就那么一颗颗一粒粒往嘴里送,看着简直就是急死个人!
也偶尔出去吃点烧烤、喝点啤酒,老骚喝酒的速度也超级慢,往往我的已经一滴不剩,他的还几乎一滴没动的戳在那里,又得等着,耐着性子等着!靠!
未约定的时候,也很少碰到。
西林土匪坡、昆工男人窝、师大,这些地方也经常出现我们的身影。
端午节、中秋节、国庆节,一般都去爬西山,住农家乐,吃农家菜,成天成宿的疯。
那个时候经常找老骚借钱,一个电话过去,他就取了钱,屁颠屁颠送到楠苑来给我,想想就开心。
有次,老骚喝醉了酒,给我打了个电话,整整三十多分钟,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阿杜,我喝醉了,给你打个电话,你不要嫌兄弟烦噶?!靠!
洋浦两年,而后老骚搬到本部东陆园。
09年的时候,老骚考取中科院研究生。
毕业前,老骚回了洋浦两次:一次为拍照留念,一次为召集原保山一中外县班2002届(老216班)在昆老同学搞聚会,乖乖我的天,认识这么多年,老骚总算做了件正儿八经的事情!我靠!
而后,老骚远上北京,丢人现眼、影响市容市貌去了。
10年7月下旬,老骚在北京学习结束,要到版纳继续学习。
我去接了站,在我租住的地方休息了几天,也到阿嫖、阿春住处做了一顿饭。
他给了我一坨蒙古马奶子酒,一串海螺壳。
他陪我迎送我的从山东姐姐家归来的父母。
而后,我回了腾冲,他去了版纳。
11年春节,在五合舅舅家里的老骚赶到腾冲和阿嫖、阿荡、阿坤、我一起吃了个饭,跟我回了一趟五合。
之后,QQ联系,偶尔通过电话。
今年7月,老骚硕士研究生毕业,原来坊间一直流传说他还要读博。
后来又听说并没有读博。
也不知道现在的老骚在哪里搞些什么飞机!
曾经亲密无间、肆意打击取乐的好兄弟好朋友们,现在相互之间交谈、交流,都显得小心翼翼,生怕揭开彼此内心深处的伤疤而鲜血淋淋,也生怕触发彼此心中不可逾越的雷区。
生活,现实,扭曲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