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我只用了逗号,在这里为大家做出解释,是因,我觉得句号表示结束,而逗号表示一直都在,我坚信我一直都爱,而她不曾离开,)
今天,整整一个晚上,我都在努力说服母亲,一个已经四十六岁终日还在为生活奔波操劳的中年妇女,我希望可以说服她,让她用最质朴的语言来描述一下她的母亲我的外婆的一生,而她却一直在推辞,说着自己没有文采,不知道怎样描述的话,也许吧,也许是母亲没有能力或是没有信心来描述外婆的一生,更也许是她不愿意提起吧,自从外婆去世以后,我就深深的觉得母亲的状态不好,丧母之痛,是我这个隔辈孩子不能理解的,从那个时候我发现母亲学会了偷偷的想念,外婆是她的一道伤,新伤时疼,旧伤后丑,那么我就来说一说我眼中的外婆吧,
她,个子矮矮的但是不算太瘦,头发柔软发黄,听母亲讲从年轻时外婆的头发就不是黑亮的,脸总是红润润的,就算是病的最重的时候也还是那样,眼睛还算是有神,但是她的眼睛和头发一样,总有着她那个年代,特有的营养不良的视觉感,但是让我意外的是在她的身上竟显得格外的漂亮,没有太大的脾气,但是又有一点唠叨,也许是生活的繁琐让她变得絮絮叨叨吧,
记得很突然的有一天,我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她的重病让我不知所措,那时的我对脑溢血没有概念,只记得自己傻傻的接了电话,慌慌张张的回了家,去到医院看到她时她闭着眼睛,躺在干净的病床上,那时的她还没有手术,闭着眼睛躺着,从哪开始她就再也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当然对任何人她也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医生说出了年纪太大没有必要手术的话,对于我们对于她算得上是死亡通知书了吧,直到现在我依旧庆幸又我有一个固执的舅舅,他固执的坚持着哪怕有一丝丝可能也愿意,于是她的左半边头上有了一个刀疤,同样也是那条刀疤,让我们能再竭尽全力多爱一点,
那一天,空气里充斥着烟熏火燎的气味,众人喧喧嚷嚷,我不曾见过的一些所谓的亲朋好友,面有悲色的叩头之后,互相寒暄着好久不见,同时也在感叹人生好短,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你静静的躺在一个叫棺材的东西里,唯一和往常不同的是,你不再用昏黄的眼睛看着我,我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炮竹声和滴滴答答喇叭声的响起,在众人的哭喊声中,你被抬出了家门,那一瞬间,我的心里突然空了一大块,眼泪随之滚落,留到唇边苦涩不堪,她们把你安置在黑漆漆的地下,我担心你会觉得冰冷害怕,转念又安慰自己,还好你躺在外公旁边,应该不会孤单,一生的操劳,现在终于可以不再奔波,只是从那时起我再也没有喊过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