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山路
所以曲折的路绕成迷宫
毫无头绪地分叉,伸向村子
在那里
荒草蔓延四野,农人只卷起裤腿,赤着双脚
嬉戏的野猪猖獗在
没有秧苗的土地上
荒草太长了,猎人们不知
躲藏在哪里
但村子颓败,暗角里
时有无声的掠影,猫头鹰
不动声色地匿于密叶深处
不知等什么
静如墨画的庙宇,神案上
残酒混夹在旧香里
最后一个庙祝
背负着沉重,可能并不重要的功德
夜遁,或者仅是一点火
也许几只蝙蝠
携着早已公开的秘密情报
可没事发生
烛火渐消,神像在墙上沉睡成了永恒
农人死去,吊在树上
水源已断的一棵树上,在他脚下
黄狗不见踪影
村内,如未曾出现过人迹般死寂
一口枯井裸露于村头
像深邃的眼。而回忆
则潜藏在我们永久的失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