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库布其沙漠边缘有一个美丽的小村庄,那里有一位不帅气却颇有才气的老屈——我的同学。二十多年前,我们各自怀揣梦想相聚在一起,彼时结下深厚友谊,因他而喜欢上他家乡的村庄—白泥窑子。
又到一年杀猪季,好客的老屈打来电话要我周末邀同学们一起去吃杀猪菜,我把这一消息告诉大家无不雀跃,可去的时候没几个人,大家各自都在忙碌,尽管菜的美味勾起大家多少美好的回忆,但是绝大多数同学还是被不由己的江湖琐事给牵绊住,不能去品尝那盛满幸福味道的美食。
我们一行四人到达老屈家的时候天色已晚,近在咫尺的屈府被蜿蜒曲折的立交公路揽入怀中,像熟睡的孩子一样安宁,这几天的大雾更使得小村朦朦胧胧有几分仙气。穿过几次桥洞顺着迂回的小道便来到——二十多年来同学们最喜欢、来的最多的同学家——屈府,今天屈府上下张灯结彩,好一派喜庆热闹、威武祥和的景象,院子里外是忙碌的族人,他们将赶在天黑之前把象征丰收喜庆的猪肉帮老屈收拾妥当。朔北又长高半头,在院子里玩的正起劲,看起来不知有多可爱,比他爹至少要帅好几十倍呢!老屈早就喝了几杯,见我们来到,憨厚的脸眯起小眼咧着板嘴堆着笑容伸出热情的油手招呼我们进屋,漂亮的女主人小红笑盈盈地迎上来说:“大雪,你们来了!”《诗》云:“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我们都为老屈讨了这样一位知书达理、贤惠旺夫的婆姨而点赞!也许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我们的才子屈。诗雨也出落的亭亭玉立,帮着大人招呼,我们被这盛情感动并蒙圈了,只能顺从好客的主人的安排:又是递烟又是敬茶,不一会儿殷勤的女主人端上了热气腾腾的杀猪菜和香气扑鼻的现炸猪黑肉,和闭上眼睛冥想的小时候老家的烧肉味如出一辙,这味道多么熟悉多么亲切,它的确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老屈因中午招待那帮同学们喝的有点儿高,用发抖的手不停地给我们几个夹肉,刚出锅的烧肉冒着香气,叫人垂涎欲滴,细心的女主人在炸黑肉上面撒了适量的盐并调好醋蒜汁儿备用,咬一口外焦里嫩、酥脆可口,真叫人大快朵颐,我们也是醉了-醉在这美食中,醉在这朴实、憨厚的情谊中。
老屈喝了很多酒,因为丰收的喜悦;因为有朋自远方来;因为我们所羡慕的他是儿女双全的头等人;更因为他本来就是踏踏实实的幸福的人。才子屈明年叫我的话,我定不负这时光岁月凝聚的种种……准时来与他一起品味这幸福的味道,也许多年以后朔北也会请我来,我也同样愿意,愿意流连在白庄宁静悠然、淳朴真挚的风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