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黄豆到源氏大辣片的漫长过程

位于千年帝都洛河之畔的宜阳,西周属周南地,为召伯听讼之所。春秋归晋,亦曾为毛国地。战国为韩宜阳邑。在古时的1200年间,这里一度是中国中原重镇,但如今时间已经让其炫目的荣耀褪色。和洛阳的许多县城一样,各种古文化的流传与掺杂,形成了特有的氛围和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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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源氏同事就把非转基因大豆搬到榨油房,按一定比例榨出豆油,制成豆粉。到此,这些豆粉已经略显微黄,但这种程度的改变远远不够,还要耐心等待几天,让其更加金黄且水份晾干,有了更加好看的色彩,才是好豆粉的标志,这种变化来自自然作用,假以天时人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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膨化挤压车间的同事,按一定的水份比例调好豆粉湿度,用工具把豆粉装好,通过双螺杆膨化机,利用温度和压力,让豆粉熟化变成半成品豆皮(千张)。如果不抓紧时间,新鲜的豆皮很快会变馊,这意味着后面的处理必须飞快,容不得同事们有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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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恰到好处的膨化温度,是这道工序工作的关键,电热丝出来的热力让豆粉迅速膨胀,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湖南平江的百叶(也称千张)。源氏人很会享用这种由双螺杆膨化机打造出来的特殊豆香味。市场上有许多添加不同的配料的,但对源氏人来说,大豆本身的营养和香味以及本身质地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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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阳地区的气候非常适合,适度的干燥让它们不至于腐败,对于风、水、阳光和大辣片之间的微妙关系,源氏人比任何人都要敏感。

源氏工厂所在地宜阳香鹿山镇的水很著名,青岛啤酒和源氏都是看中这里的水,毗邻而在这里建厂。做老式大辣片的各个环节和水都密不可分,我们用的水是自己所打水井,经过检验合格且又未经自来水处理过的天然软水,取水工艺和隔壁的青岛啤酒厂一样。这里的水甘甜并且富含矿物质,我们的大辣片因此受益,且与其他地方的区别出来而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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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工厂有自来水,但是我们的大辣片用的是井水,尽管自来水是现代生活的标志,可我们的大辣片偏爱井水,拥有6口水井的源氏人很懂水,他们相信,水能滋养人的灵性和觉悟。这一点就仿佛水对大辣片的塑造,两者间有一种不可言喻的共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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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水、风、双螺与大豆互相作用,形成了半成品,一张一张,金黄迷人。这时,源氏人在十万级标准的无尘净化车间里,对这些半成品进行着紧张、有序的调味、搅拌、包装、第一次杀菌、第二次杀菌、然后手工贴上标签,做出小时候的味道,我让我们一口回到童年。正所谓把时间做成味道就是源氏老式大辣片的精髓之所在。

回不去的是童年,回得去的是味道。

源氏老式大辣片做的比脸还大,而且咸、甜、辣、麻、豆香味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最难得的是他们极富韧性,几乎不会破损,而适量的盐就可以最大程度的助其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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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老式大辣片出世以来,源氏的车间很少冷清过。社会的飞速发展,改变了人们的许多生活习惯,各种零食也是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在漫长的时间里,一些变量消失了,一些变量被修改,还有新的变量加入进来,但总有一些经得起时间的磨砺,保留了下来。

洛阳不是大豆的主要产区,但这不妨碍这里拥有悠久的大辣片历史。辣条真正意义上起源都算洛阳,差不多二十年前,敢为天下先的湖南人来到洛阳开始了生产辣条,从而有了现在的这个行业。大辣片代表的中原饮食文化,已经深植于这片土地上,并且演绎出自己独特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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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一脉相承的制作细节,让人联想到大豆食品出世,从诞生到兴盛,一路走过2000年。因为生产大辣片,有工厂附近一老人喜欢吃,而我有空时和他拉拉家常。老人家原藉安微寿县,是50年代移民到洛阳东方红拖拉机厂,现退休居住宜阳。他对大辣片的感情非同一般,源于这几乎和豆腐有异曲同工之妙,他坚信,他的祖先是伟大的豆腐发明者,而我们的大辣片他认为又在豆腐的基础上精进了一步。

他告诉我,每年10月中旬,皖北地区的黄豆早已收获归仓。在中国的几千年农耕史中,大豆一直占据着重要的地位。在已知的豆科食物中,大豆是蛋白质最丰富并且最廉价的食物来源。可它早年的境遇一度尴尬,煮熟的大豆无法引起人们的食欲,并且会使肠胃大量胀气,人们迫切需要寻找到进食大豆的最佳方式,最终发明了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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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相信,2000多年前,正是热衷炼丹的淮南王刘安,在八公山用豆浆培育丹苗时,碰巧加入了石膏,于是无意间促成了豆腐的诞生。不管事实是不是真的那么富有戏剧性,中国人必定经历了漫长的摸索,才让豆腐最终成为一种了不起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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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的诞生改变了大豆的命运,而且在民间被衍生出各种变身,它们呈现出不同地区的人的口味和性情。

源氏老式大辣片正是在前人的经验以及碰巧的来到了宜阳让这里的水和大豆加上源氏的独有工艺,生产出了大辣片,做出了独特的味道,这辣片给我们这些漂泊在外的人,给我们这些正在成长的人创造了极大的想象空间,那些原本让大豆尴尬不利的因素------胰蛋白酶抑制剂,不能被吸收的糖以及植酸,在中国人古老的转化手段中,都被自觉或不自觉地消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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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辣片的出现,让人体对大豆蛋白的吸收和利用,达到了一种高峰。源氏人对大辣片的理解,往往会让人大吃一惊,或许可以说,中国人用豆腐表达了自己柔软变通的适应性,而源氏人让这种适应性更深化了一步。所有的这些,让一粒黄豆得到了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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