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对宝玉和茗烟私自外出毫不客气,先埋怨宝玉:你也忒胡闹了,可作什么来呢?
(原文)一面又问茗烟:“还有谁跟来?”茗烟笑道:“别人都不知,就只有我们两个。”袭人听了,复又惊慌,说道:“这还了得!倘或碰见了人,或是遇见了老爷,街上人挤车碰,马轿纷纷的,若有个闪失,也是顽得的!你们的胆子比斗还大。都是茗烟调唆的,回去我定告诉嬷嬷们打你。”茗烟撅了嘴道:“二爷骂着打着,叫我引了来,这会子推到我身上。我说别来罢,------不然我们还去罢。”花自芳忙劝:“罢了,已是来了,也不用多说了。只是茅檐草舍,又窄又脏,爷怎么坐呢?”
一,贾母看中,伺候孙子的首席大丫鬟必是心思缜密,周到细致,万妥万当的。埋怨完宝玉,又开怼茗烟。还有谁跟来?带出平常宝玉出门前呼后拥的景象。茗烟答别人不知,袭人又慌了,接连排出四大风险,宝玉的金贵可见一斑,给茗烟施压,长长记性。放到现在,袭人就是恪尽职守的模范,心里眼里都只有一个宝玉。
二,茗烟不是省油的灯,本来因小书房约会没脸,讨好宝玉,引宝玉出门。现在渲染成宝玉骂着打着,让他引了来,要不还是走吧。活画出很多仆人夸大其词,推卸责任,以退为进的油滑嘴脸。
三,花自芳以大哥身份劝说一回是必须滴了。宝玉也有错,插不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