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控诉
那渺小的伟大
那肮脏的纯洁
垂首的驴
跌落的鹰
以及坚硬龟壳下
包裹住的柔软的心
那马的头、鹿的角、蛇的身、鸡的爪啊
何以伏地作揖
那富有生气的龙啊
何时成了拼凑的尸体
我在控诉,也是在凭吊
我这野兽的爪啊
要刨开这
钢筋混泥土的诗句
蝇营狗苟的高坐在手脚上
谈笑风生
不时撩开裙子
从裆里掏出麦克风
啊啊啊啊
杀人啦
上帝的权杖
鲁迅的笔
如今都丢失在哪里?
让这和谐的声音
从上世纪传到这世纪
本以为爬出了炼狱
却遇上一只苍蝇
连着这无力的怒吼
也是断断续续
呵,沉默吧自己
连着这诗歌的气节
贞洁的男女
正义的脊梁
理想的神袛
还有那文明古籍里
被淹没的石器,铜器和铁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