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不得这是第几次出现在这样的梦境中。身边尽是乌云连成一片的天空,透着些许的阳光。他的胸口隐隐作痛,逐渐转换成了绵软的搏动,又逐渐撕裂扩张开来。意识到自己在做梦,是在他脚踏着冷凝的火山岩之时。
醒来之时,他从沙发上起来,看了看留下的一滩汗水印在土耳其棉织成的沙发盖布上。少顷,他挪动着视线环绕着四周,用手轻微触碰到了厨房的高脚椅,随即像是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开关一样缓慢将手缩了回去。他的胸口像是塞满了棉花糖一样,阻塞在每一根血管中,又被新鲜涌动的血液逐渐浸湿,糖分逐渐消失,剩下胶状物一样的东西粘腻在一起。
餐桌被整理得井井有条,像是准备迎接谁来的样子。他抄起桌上的水杯喝下一大口水,又从冰箱中掏出三块椭圆形状的冰球放进了杯中,兑着橙汁和奎宁水喝了起来。他看了看不远处放着的纸板钟表,13:56,32°
忽然,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趴着呕吐了起来,一条长长的海藻从他的口中露出了尖尖的一头。瞅准时机,他单手用尽全力将其硬生生扯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