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妹妹我见过。”
——《红楼梦》
之前负责新生报新闻版时,我买了好几大本、中国的、外国的与新闻写作有关的书,虽然依然写不出什么好新闻,但一定能认得出什么是好新闻了。
现在开始负责干工版副刊。副刊多发散文、图片、诗歌等文体类型。散文,读了十来年书,我还看得出好赖;图片,审美能力非一日之功,还得靠领导和同事指导提点;格律旧诗,我唯有仰视,往往全文照登(打油诗、顺口溜不在此类)。
唯有现代诗,于我竟有种“眼前分明外来客,心底却似旧时友”的沧桑之感。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曾经遇到一个走着走着,就冷不丁大声背诵“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的老师。因为那个年代不好买书,找他借的《席慕蓉诗选》至今没还。
读中专时又遇到一个爱写诗的老师,虽然因为学专业的缘故,只上了短短一年的语文课,但这位讲课和说话也像作诗的老师,让我们的语文课上来格外轻松快乐。
在那个时期,我离诗歌多么近啊。买了泰戈尔、汪国真(并没有说得那么不堪)、《中国现当代诗歌精选》《最美的诗歌》(外国的)来读,弄得见到一棵树就想到“我是一棵开满了鲜花的树”,值夜班自然想起“黑夜给了我黑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陷入自怜自伤时脑袋里自动单曲重播“我曾经爱过你,爱情,也许在我的心里还没有完全消失……”
不知道哪一天,繁琐如流水的生活裹挟我一路向前,诗歌被抛到身后。
好在如今因为工作,又和这位旧友重逢,人生缘分奇妙如斯,怎不令人感慨。每天看着作者们发来的各种诗作,我情不自禁喃喃诵读,也有些心痒难挨,想自己写来试试。于是在某宝上买来好几大本理论书籍,打算认真学学。
不学不知道,一了解才晓得如今的现代诗,地位竟是如此尴尬。因为种种原因,不少旧诗拥趸和吃瓜群众都看不起她,觉得和旧诗比起来,简直粗陋鄙薄如村头小二家的傻儿子。
有人分析大致是两种原因造成这种情况:一是千百年来,人们已经习惯了旧诗在格律规则中起舞,形成独有的韵律和美,再加上从小耳濡目染,自然而然就接受了。而现代诗没有格律限制,让习惯了旧诗的人无所适从,从感情上也没有与旧诗的那种相伴相生的亲密;二是新诗门槛太低,谁都跑来插两杠子,特别是近几年“梨花体”“截句体”各种作妖,搅混了人们对现代诗的印象。
其实,凭心而论,现代诗绝对是有价值的、与旧诗比也毫不逊色。比如国外的有《假如生活欺骗了你》多么励志,《当你老了》多么深情,泰戈尔深邃又亲切,艾米莉调皮又理智。国内也有不少好诗人,海子、顾城、戴望舒、徐志摩、舒婷……就是如今的余秀华,如果不盯着那句“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她也确实写了不少很不错的诗……
如今书看了几页,我就开始壮着胆子胡诌了几首,开始还小心翼翼写三行诗,今天弄了个多行的。果然言多必失,话多露怯,被批不押韵,羞愧中……
最后,感谢各位热心老师和群众批评指点,今后还会每天发来“诗作”,多有打扰,望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