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
“你最重要的,从来就不是我。”那天我在他面前转身离开,即使背对着他的臉泪水肆意滂沱,我的步子依旧日平静优雅,那是皇家长公主刻入骨髓的端庄似容。
我知道他是喜欢我的,半竟我们曾有过那样多的快乐。可是又能怎样?
他不能为我放弃理想信念守护一片青天,我不能为他抛弃一个公主应尽的责任。于是有些话,不必问,无需说。
他曾为我吹一曲笛,我为笛子亲手打上线综的结结。笛子在我们手中来来回回,最后的一次,我把它留在了宫殿的台阶上,转身离去。
这可算圆满的结局。
胡姬
我叫做嫣然,只因为那人说,最喜欢你巧笑嫣然。
其实,叫什么名字无所谓,我只是一个刺客,并不需要在阳光下长久维持的身份。
而白玉堂,却是阳光。永远明亮耀眼,坦坦荡荡。
他说喜欢我,就带着我四处游玩,看遍世上的各种精彩,听他讲他的江湖他的兄弟以及他最喜欢的逗猫游戏,知道了原来他总是提起的猫,就是初见时和他起喝酒的那个蓝衣青年,他永远的对手,最好的兄弟。
展昭日明为昭,是和他一样明亮坦蕩的存在,阳光下的温暖总是分外让生活在黑夜中的人着恋,不知不觉间,演戏的戏子反而动了心。
最好的兄弟反目了,蓝衣的那个,重重挨了一掌。
阳光没入黑暗,三千生命,刹用生灭,而面对我给他倒的那杯酒,他终是不疑,喝得悲哀又痛快,边喝边黯然自语,你怎么能这样……你就这么相信我?
对我而言,足够了
就如同最俗的桥段,靠杀人为生的人,再也下不去手了。
不能杀人的剌客,除了死別无选操。
两杯毒酒,有毒的那杯该给谁?
白玉堂
嫣然的骨灰化入河中,这是她的遗愿,我只能用花瓣祭奠。我对她知之甚少,甚至她的名字也不是嫣然。只因她说自己没有汉族的名字,而我说她巧笑嫣然。
我曾对她很动心,甚至在知道她的动机与身份之后。我白玉堂天不怕地不怕,爱上的人是刺客又如何?
可那只猫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要抓嫣然,却最终在我的寸步不让下故意敗下阵来,受了伤。
臭猫笨猫三脚猫,连演戏都不会,就那样硬生生地接下了我用尽全力的一掌,难道你有九条命么?
那时我却顾不上愕然,兄弟的情谊,只能先记在上。因为,当我再次见到嫣然的时候,她跳了一曲最美的舞,如同我们相遇的最初,然后倒在了我的杯里。
襄阳王派来的刺客,冲霄楼的明谋,线索逐新清晰,嫣然的温度也逐渐冷去。
她最后说,我不该害你和展大人,五爷,我……
猫儿……
我知道他在桥上,细密的雨经沾湿了蓝衣,他低头看着我,瞳孔中仿佛也沾满了雨水。我仰头望去,忽然不知道该怎样开口,想问他伤好些没,没好就不要往这儿戳着淋雨
心念转动间,我知道自己已经不用开ロ了。因为那个平时习蛮任性的小公主一凝重地撐伞来到他身后,仿佛一夜间就长大了。
展昭没有回头,仍是看着我。可我却不打算帮他解围,我有更重要的事,比如,冲霄楼。
多讽刺,他喜欢的那个长公主即使和了亲,明谋还是没有终止。
该来的总是会来。
我去给爱过的女人报仇,你这猫儿也去么?
小公主
十六岁那年,第一次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我喜欢看他坚毅挺拔的身影,温润和煦的笑容,习惯了在他面前撒娇任性,让他一遍又一遍地请我回宫,刻意忽略了他总会看着一支笛子出神的表情,遥远恍如隔世的表情。
我想没关系,他终有一天会喜欢上我,因为即使并非出于本意,他也一直护卫在我的身边,无亲地摇头,偶尔流露宏。
我总以为他终有一天会为我动心,因为我也会长大,长大得像姐姐一样美丽。
是的,像姐姐一般美丽,比她还要美丽。
从忆起他从不离身的笛子的笛穗其实是姐姐打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嫉妒,嫉妒自己曾经最喜欢的姐姐,嫉妒她所拥有的一切,嫉妒她可以有那么一个人,即使她走了再也不会回来,即使挨我一剑,也能一如既往地安定地等候。
展昭
展某最重要的人命运皆系于此,展某如何坐视?
“好,我们就同去。”白玉堂点点头
一起生
不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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