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较量后,苏霸王一家人总算是明白了,自己永远不是人家的对手。以后还是少打交道为好。一家人忍气吞声,收拾好东西搬回老房里过年去了。
过完年不久,苏霸王又开始四处借钱。找风水师选日子,一点一点的往家里搬材料。准备对保管室进行一番改扩建,将原有那草房改成瓦房用做堂屋,以前那间卧房照旧。
西头那片地除去袁林的两个猪圈一个粪坑,仅够扩建一间房。用木板搭了一层阁楼,楼下用做猪圈,楼上给二娃做卧房。
紧靠三间屋子背后,建了三间拖铺(矮矮巴巴的屋子)。
堂屋背后那间用做厨房,房间背后那间给三娃小四睡觉,存放粮食和杂物,一间用做牛圈。
一切准备妥当后,请来了七八个石匠开始采掘石块,采几天砌几天,砌几天再采几天。所有屋子全部都用条石砌成。忙碌了两个多月,房子总算盖好了。
两家人依旧面和心不和的住着,平日里谁也不搭理谁。
为了不让娃儿们去袁林家里看电视 ,苏霸王咬着牙全款赊账,买了一台十四英寸黑白电视机回家里。
袁林家养了一条金黄色的母狗,狗名叫“黄三”极其凶猛。
用一条长长的铁链拴在了他家猪圈旁边,整天汪汪汪叫个不停。稍有风吹草动就汪汪,整天不停的蹦跳。前爪使劲在地上抓,但凡够得着的地方,都被它抓得稀巴烂,遍地都是泥沙与狗毛。
从它跟前路过一次,汪汪一次。路过十次,汪汪十次。总是不厌其烦,很让人讨厌。
每到发情期,还会招来各种野狗。成群结队的野狗相互争风吃醋,打起架来把人吓得要命,周围的庄稼也跟着遭殃。
经常是二娃一家人还在吃饭,袁林家就开始舀粪了,家里被弄得臭烘烘的。
袁林三岁的儿子袁滔,隔三差五就会叫二娃叫妈。搞得二娃很厌烦,也很苦恼。二娃知道一定是袁林在背后搞鬼,除了不予理睬,尽量回避,二娃别无选择。
有一天下午,袁林夫妇不在家。二娃一个人站在屋檐下面挽柴把把,袁滔与袁英姐弟俩来到二娃跟前玩耍。袁滔好奇的问:“二姑,我究竟该叫你叫啥子哟?”
“费话,当然叫二姑啦!”
“我妈说叫二姑,我爸爸说要叫妈。叫二姑他就不给我糖吃,还说我不乖。”袁滔一脸委屈的说。
二娃顿时火冒三丈,一跺脚、一抬手把柴往地上狠狠一扔。“放他妈的狗屁,他就是个疯子。以后再敢乱叫,看我不打烂你的狗嘴。”袁英急忙牵着弟弟的手走开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又到了夏天。一天晚上,苏霸王一家人正围着桌子吃晚饭,突然听见门外急促的敲门声。
二娃放下碗筷起身朝门边走去,“谁呀?”二娃边走边问,没有人回答。二娃把打大开门打开一看,“二哥,这么晚了,你啥子事情这么着急哟?”
袁林一声不吭,气冲冲地走到苏霸王跟前。将左手伸到苏霸眼前摊开,恶狠狠地说:“你看看,这是啥子东西哟?”
苏霸王放下碗筷,侧过身子,低下头盯着袁林的手掌心,看了又看说,“我眼睛不咋好,看不啥清楚,有点像是虱子?”
“你眼睛很好,就是虱子,是牛虱子。”
“哪里来的牛虱子呢?”
“张乔书刚刚跟袁滔洗澡,在袁滔脑壳上捉下来的”。
袁林把目光投向二娃三姊妹,摇头晃脑的说,“他只有三岁呀!你们好歹毒?你们有啥子不满意的,尽管冲我来,别使这些阴招。”
元芬母子还没回过神来,苏霸王立刻起身,抓了一根竹片握在手里。大声吼道,“都给我跪下,说,哪个干的?”
”姐弟三人立刻放下碗筷,跪成一排。”
袁林站在一旁,恶狠狠看着他们。苏霸王挨个打了几竹片后说道,“袁林,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凶手揪出来,给你一个交代!”
三人异口同声的说, “不是我,不是我……”
苏霸王一遍又一遍的打,三人一个劲儿地哭,始终都没人承认……好长一段时间过去了,小四哭得嗓子都哑了,还不停地咳嗽,脸上红彤彤的,直冒汗,身子摇晃着打起瞌睡来。
元芬壮着胆子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小四的额头说,“哇,好烫手哦!”
元芬低着头,语气略带哭腔的说,“他瞌睡来了,我抱她去床上好睡吗?咱们两家相隔一堵墙,低头不见抬头见,娃儿们不懂事,我当妈的有错,我替他们向你道歉。这么今晚了,就到此为止吧!明天再接着审,要得不?”
苏霸王这才允许元芬把小四抱起来,小四躺在元芬怀里。迷迷糊糊地挥舞着手,嘴里喊着,“咬他,咬他,咬死他……”这会儿大家全明白了。
芬转抬起头,对着袁林说道,“他也才八岁,也属于要懂事不懂事。我替他向你们道歉,保证以后会严加管教。”
袁林转身走出了门外,苏霸王吼道,“起来吧!以后给我老实点。”
二娃三娃哭着从地上爬起来,站都站不稳,同时打了几窜窜,相互搀扶着走回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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