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早晨,空气格外的清爽,我很想到户外走走,看看草色,嗅嗅花香,在晨曦中穿梭,吐故纳新,润肺活血健体,实在是宜于长寿啊。
没走几步,就到了清溪河畔,河边有一不大不小的绿色环保开放性湿地公园。公园里小亭水榭长条椅想啥有啥一应俱全。晨练的人来得更早,有的推掌展翅练着太极拳,有的单脚独立在耍着带缨子的宝剑,还有几个女性在音乐伴奏下有模有样地扭胸摆臀跳着街舞。咱萝卜不萝卜树根儿不树根算啥几巴不是,无缘也无条件跟人家归为一类,自知卑微也不往人家脸上蹭,更无心思上他们那几行上朝合。
我转身悠悠地步入一片小竹林,竹林之美,正对咱的脾味儿,总有说不出来的情投意合之感,打心眼里觉着,我是爱竹的,但品行类不类竹,就说不大准了。
忽然,我看到几株红叶树那边的草地上,跑过来一只白毛羊,叮当叮当地,羊脖儿里是系了铜铃的。
我奇怪现在的羊也变得奇怪了,从嫩青青的草地上跑过,竟然不低头啃吃草?就不免多看了几眼。
"嘚琳一一嘚琳一一"有娇滴滴的少女之音传来,只是不见人影儿。
那白毛羊闻声,停停,回回头,不声不响,又向我站着的方位跑来。叮当叮当。
"嘚琳一一怎地不听呼唤啦?"声未落,人已现。端端的一个富贵之家的公主大小姐模样,俏俏的一个细麻窈窕的美佳人。
只见她急赶几步,弯柳躯伸玉臂把那白毛羊拦腰儿抱在胸前,伸柔唇与那羊嘴对吻了,啾啾有声,亲密无间,仿佛一对恋人。
目睹此景,我刹那悟出了少女刚才唤白毛羊的称谓是什么意思了。深深地感谢当年我上幼儿园时我的那位体育老师,他曾教过我的几句不很标准的洋泾浜英语里有那么个极其暧昧的生僻词汇。
那少女与她亲爱的热恋了一会儿,仿佛也感到有一个陌生的我在侧,怪不好意思的又把她的亲爱的轻轻放下,缓缓地挺直她凹凸有致的腰身。就在她直腰的那一瞬,我扫射了她的装束,翠色无袖无领低胸紧身束腰儿衣,紫兰细腿嗽叭裤,水晶红的凉鞋是没入青草中的,恰闪现出一点点鲜艳,若万绿丛中绽放的小瓣儿花蕊…她的长裤上似乎着意打了谁多洞,把不该露的都露了出来。
她明目善睐地打量我,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急想躲开她。
"妳早就立在这儿的么?"少女的声音,犹如天籁。我疑那妙音是不是由她唇中发出?因她的嘴角明明是水波不惊一动不动的呀!
我驻足转身。诧异道:"你是问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