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白昼逢雨,读韦庄词《菩萨蛮五首》其四,有此句:“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几何。”因觉“呵呵”二字有趣,遂攒此首,非律非古,权当打油。
冬至一阳生,夜长白昼短。
昼短须沈醉,莫诉金杯满。
醉入花丛宿,有花开无主。
无主亦无争,空惹群芳妒。
此中有真意,醒者难思量。
一斗入愁肠,花人两相忘。
青丝成暮雪,去日何其多。
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几何!
不曾考证,韦庄是不是“呵呵”的鼻祖,至少比苏轼早。
但苏轼却是最爱用“呵呵”的,给朋友的书信中,常在结尾加“呵呵”二字,从中透露出东坡居士的超然性格。
有人统计过,东坡总共用了四十多次“呵呵”。例如:
近却颇作小词,虽无柳七郎风味,亦自是一家。呵呵。
一枕无碍睡,辄亦得之耳。公无多奈我何,呵呵。
一生多沉浮,却报之以“呵呵”,此种豁达除了东坡谁堪伯仲?
之后还有南宋曹勋的“云似舞,水如歌,笑呵呵”
文天祥的“平生此光景,回首笑呵呵”等等。
直至“呵呵”穿越到今天,含义不再单纯,更加“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