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的时候是正月十九,那是元宵节过后的第四天。农村人没有过生日的习惯,所以我奶奶老是说我命不好,不如我堂妹。我堂妹是正月十五,小我一岁,刚好是元宵那天,也是我们村里地方习俗的那天——年例。
从我有记忆起,就是住在一个四合院中。(说是四合院,其实就是我爷爷胡乱捣弄的而已。)我爷爷有两个儿子,我爸和我大伯。所以,我们家的房子也不一样。别人家都是只有一个厅的,而我们家,有三个。中间一个大厅,两边又分成两个小厅。用我爷爷的话说,这样,方便他们分家。
大厅的两侧有两个房间,很大,并且是有隔层的。那时候,我很想到隔层上去,只不过人还小,不能去(后来,已经没机会去了)。而小厅,也有两间房,但没有隔层,只摆放了一张床。我和爷爷奶奶住在西边的小厅里,我祖奶奶住在东边的小厅里。在我记忆里,我堂妹还没有出生时,祖奶奶是一个人住的。
大厅的前面是院子,两个小厅的前面都是一条走廊。两边的走廊都有青砖砌成的护栏,上面放着各种家用的物品,又或者一些太阳花之类的植物。西边走廊,有两间圈养着家畜的房间;而东边,则是一间柴房和一间厨房。
大门在大厅的正前方,坐北朝南。大门东侧有一间洗澡的“浴室”,西侧则是放着一些工具的杂物间。因为这样,我们出门的时候还要走上两三米才能开门。
因为我家地处高处,所以出了门就是青砖的阶梯。下了阶梯,西边有一排房子,那是附近几家人的厕所。农村的人穷,而这些“肥料”是不要钱的,所以,便每家每户都有。再下去,便是村道了。
(这就是我出生时的家,是我最小的时候的家,也许是三岁吧,又或者更小,记忆太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