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上大学。
小学和初中因为品学兼优屡屡被评为三好学生,“荣誉”把我装进了荣誉的笼子。我不得不考出好的成绩,不得不最遵守纪律,不得不九年如一日每分每秒专心考题。
你能“虚伪”多久?我“虚伪”了一些年。
高中来到新的学校,我才得以做自己,再也没有得过一项奖章和赞美,因此我也不必害怕“你变了”“我对你失望”的评语。我从小立志成为作家二十岁签约了小说,我在校期间几乎没有写过一篇作文获得高分,会和标准答案的立意相去甚远而不及格,我也从来没有看上过语文老师的文学水平。直到高考结束,还要被追问,你考了多少考上什么大学。深恶痛绝!我们活着就是用一个标准判定?那么我们都活成一个模样可好?
满载着世俗的误会,逆潮流而行的我走入社会,迎接生活的枪林弹雨觉得痛快淋漓。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走进了艺术家的圈子,我羡慕他们,选择了一项可以实现精神自由的艺术,活成了我向往的透明的样子。
最近兼职教小学生写作,工作让我的生活变得死气沉沉,同事一再地给我强调要给孩子们讲纪律……究竟是孩子们的纪律还是在惩罚我呢,我内心里是渴望听到孩子们由衷的声音的,如果能直白地告诉我他此刻在想什么多好,猜来猜去遮来遮去,累的是我呀。
至于孩子们写作题目,乏味透顶,作文都是有标准答案的。都说这样的题目为了教育公平,哪儿公平了?我学生时代一直说没有满分作文,长大了才知道是故弄玄虚。真诚的、于社会有益的文章可以给予满分,为什么不能呢?
我从教育的囚笼逃出来,又转了回去。如此沉重的话题,我一己之力又能做甚,所有人对于教育的认识都比我所说的更深刻,我们都在等一伙人演一出教育改革案。而不是真的跳楼,真跳了是无济于事的。
沉重是留给沉重政治家的沉重。我可以爱我所爱,把美存活心间,像呼吸一样地热爱,以至于我心甘情愿地跨越千山万水,不在乎是我奔月亮而来,还是月亮奔我而来。
这一刻的我是如此地鲜活,灵气斐然,是我想要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