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秋也是思

    “你们都走了,家里又会没人和我说话,我会不习惯”

  夏天,蚊子很多,在屋檐下,我蹲在爷爷的身旁。一边拍打着咬我的蚊子,一边听着蛐蛐和青蛙的叫声,一边偶尔抬头看看那并看不清楚的星星。

  爷爷这句话,一直在重复着。不舍又到九月的分别,我亦是如此。舍得与不舍得,有些事情,却不得不去完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与责任,只盼着自己有能力的那天。

  我不是小说中的女主,没有过人的本领,没有惊人的能力,没有不同常人的见识。平凡之人,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扔在人群中找不出来的那种,我也不想有人能找到发现有我这样的人。

  平凡人,有平凡人的生活,那就是孤独。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得上是孤独。毕竟,能说自己孤独的人,也非同一般。因为,除去孤独,与之最相似的是寂寞。我更希望自己是前者,孤独着,也快乐着,也心安着。

  我试着去了解一手把我带大的爷爷,可我细细想着,我爷爷是很好的人,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他更好的人。也许正是因为这般才能对我说上几遍“你们都走了,家里又会没人和我说话,我会不习惯”。听着爷爷的话,从未感觉如此心安。有爷爷的地方就是家,现在能做的就是去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我孤独的幸福着,快乐着,心安着。

  秋雨连绵,一场秋雨一场寒。

  中秋节这天,学校放假了,我找借口说,离家太远,不回去了。连电话我都没有打回去,说不想回去,怎么可能呢。只不过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谁没有苦楚与难处呢?我正在经历着,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想说,静静地,就让这段难熬的时光过去了吧,不要去后悔自己的选择,有什么好后悔的呢。

  第二天,我打电话回去了。爷爷身体疼痛去医院针灸,十几天了,腿疼的不能走路,腰也在疼。让他少干些农活,每次都答应,离开了,又去做。似乎老人都有这些共性,一刻也不能闲下来,总想去做些事情。劳动人民的本质,在他们的身上提现的淋漓尽致。

  我喂了两只乌龟,现在还剩下一只。放家里了,留给爷爷喂,比我自己喂它还细心。爷爷和堂姐说,让她问我,饲料放在哪里了,几天没有喂它了,怕他饿死了,其实乌龟怎能可能会饿死呢?只是因为我太久没有打电话回去罢了。

  爷爷耳背,听不清。只得在电话那头叫着我的名字,听着爷爷说话,他是听不清我说的。听到爷爷声音的那一刻,差点眼泪掉下来,吸了吸鼻子,忍了下去,没有在他面前哭过,我也是个要强的人?不知怎么爷爷按错了,挂断了电话,就此作罢。

  电话挂了,我计划着什么时候回去。脑子里时常有两个小人在争夺着,回去,不回去。对别人而言,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抉择的,但对于我来说,回去就意味着痛苦。

  秋天到了,冬天也离得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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