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班——陈昊元
我的父亲42岁,已至中年。
他身上有个“毛病”,不算严重却让我坐立不安。他做事总喜欢跑到我的卧室,不知是采光好?通风好?自打我入初中以来,卧室就独得了老爸恩宠,几乎夜夜不落。
我心里是真不舒服。这卧室可是私人空间,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政治课本里可是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隐私权的内容。老爸肯定是故意的!我一边暗自给父亲定了罪,一边计划着要给老爸一个下马威。
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这一天作业出奇得多,如果要一门一门认真写,肯定得写到11点开外。停车上楼,卸包吃饭,落座开灯。灯下的闹钟提示着时间,我打开文具盒开始写作业,刚写十分钟,父亲就来了。我暗自打起精神,准备“迎敌”。刚开始我的状态良好,宛若爱因斯坦附身,下笔飞快有力。此时我就是一个将军,挥着笔头“奋勇杀敌”。写完两门作业我扭头一看,嗬!老爸正在练他的钢笔字呢。还别说,这字写得有棱有角,煞是好看。这可比在沙发上玩手机顺眼多了。我大逆不道地评价了父亲一番,转身抽出我的物理练习册埋头狂写,可当我写完三门功课,眼前已是一片光明时,转过头来,却只看到了一片白墙。
我脑中一片空白,闪过的却是“老爸你个叛徒”的邪念。一看闹钟11点45分了,我心里不是个滋味,干劲儿也消了。都说有些家长只让孩子学习,自己却喝酒打牌。每当我听到这种观点时,都会暗底下骄傲一番。可谁还能要求爸妈陪自己一起熬夜学习呢?拿起桌边的水杯喝了一口。
哦,哪来的水杯呀?
目光左移,又看到了父亲。他个子不高,又是个胖子,剪成板寸的头里有零零碎碎的白发,眼睛里布满血丝。是的,他前几天为了揽生意,陪顾客喝酒,很晚才回来。
我心里掠过一阵酸楚,下笔却快了不少。如果此时门外有人经过,一定会看见这番景色——
两个人都埋头狂写,左边的年纪大些,下笔缓慢;右边的年纪小些,书翻得啪啪响,下笔飞速,桌前的台灯发出柔软的橘光,轻轻笼着这两人。明明已是深夜,漆黑一片的家属楼中却依然亮着一个小窗。
谢谢你,我的明灯。
谢谢你,我的“明灯”。
感谢卧室的一盏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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