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在甘肃省陇南市的一个小村落。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奶奶走进了这个小村落。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皱纹,鬓发略显花白,身体也微微佝偻。她环视四周,最后在一座废弃的砖瓦窑前停下,低声说道:“就选这里吧。”
最初,砖瓦窑周围杂草丛生,满是各类废弃物,显得肮脏凌乱。她却独自一人默默清理周边,不断地搬运石头和垃圾。起初周围居民不知她要干什么,后来才发现原来她是要建房子!而且,她没有寻求任何人的帮助,完全依靠自己的一双手。建筑材料都是她从四处捡来的废弃物品。
盖房子可绝非易事,张素英为此付出了难以想象的努力。她每天都很早就开始忙碌,把收集来的碎石一块块地放好,再用稀泥将它们固定。就这样,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耗费了整整五年的时间去完成这座房子的建造。
这栋房子高达8米,共有三层,面积约为30平方米。它的外观在这个小村庄中显得非常突兀,仿佛是来自异世界的建筑。墙面由不同的材料拼合而成,包括石头、砖和瓦片,虽然看起来歪歪扭扭,却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更重要的是,这座房屋极为坚固,无论风吹雨打,都丝毫不受影响。
房子建成后,张素英没有邀请任何人进入。她守护着这个亲手打造的小天地,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不过,如果有路人路过,出于好奇停下来看一看,她也不在意,任由他们在外面观赏。
摄影记者孟小为就是其中观摩者之一。2017年夏季,他像往常一样在各地搜集纪录片的拍摄题材。当他抵达这个位于甘肃陇南的小村庄时,一座独特的建筑瞬间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栋三层高的楼房,静静地矗立着,仿佛在倾诉着它的故事。这栋建筑用石头和红砖建造而成,外观虽然略显粗糙,却又别有一番风味。奇特的是,它既没有窗户也没有门,宛如一座古老而神秘的异国城堡。
摄影记者孟小为好奇极了。在震惊之余,他下定决心要去见见这个神秘的建造者。
孟小为走近她,试着和她交流,可张素英却没有理会他,只是默默地继续手中的活儿。过了一会儿,她在地面上写下了“张素英”这三个字,然后又继续专心致志地工作。两人之间往往很久都不会有太多的交流。有时孟小为会掏出手机,朝着张素英和她的房子进行拍照。张素英面对相机时,总是显得从容不迫,目光坚毅,仿佛镜头并不存在一样。
就这样大约过了半年,有一天,张素英突然朝孟小为挥了挥手,示意邀请他。孟小为心里一阵激动,他知道,这是张素英第一次邀请他进入这座神秘的 “古堡”。
步入古堡内部,孟小为发现这里极为简陋。几乎没有什么体面的家具,只有一些从垃圾场捡来的锅碗随意散落在各处。在房子的东南角,摆放着一张紫红色的沙发,显得有些陈旧,表面留下了许多磨损的痕迹。孟小为后来才知道,这张旧沙发就是张素英的床。
当他走上二楼时,眼前的景象令他感到十分震惊。这里悬挂着许多衣物,这些衣物虽然并不奢华但每一件都经过了细致的搭配。
这些衣物与张素英老太太所穿的服装相比,显得不值一提,因为她的衣服上布满了灰尘。此时,张素英似乎察觉到了孟小为的困惑,她通过简单的手势以及不太清晰的言语告诉孟小为,这些衣物都是她从垃圾堆中捡来的,经过仔细清洗后,她打算将它们赠送给那些无家可归的人。
孟小为听了,对张素英又多了几分敬佩。她自己的生活都如此艰难,却还惦记着其他的流浪者。
孟小为这次来,还是想记录一下张素英的日常生活。他注意到,张素英的生活既简单又有规律,几乎是在垃圾站与古堡之间不断往返。她每天都会前往垃圾站,从那堆堆的废弃物中搜寻合适的材料,然后将它们带回古堡。
在这个过程中,孟小注意到了张素英的几个独特之处。她的生活充满了仪式感,无论每天工作多么疲惫,她总是会仔细地整理自己。清晨,她会用清水洗脸,细心梳理头发,确保自己看起来整洁清爽。一天的工作结束后,她会坐在古堡前,点燃一支烟,静静地抽着,似乎在享受这段宁静的时光。
孟小为看着这样的张素英,心里不禁想,大家都觉得她是个流浪者,可她真的是吗?或许这只是大家对她的一种误解吧。有一次,孟小为尝试与张素英谈论她的过去,然而张素英的反应与村民们之前所描述的一样,她似乎不太想谈论这些事情。不过,在孟小为的多次追问下,她最终还是透露了一些信息——她大约 50 岁时,她选择主动离开了丈夫和女儿,但对于离开的原因,她并没有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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