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池
"什么?白凤九还活着!"姬蘅大惊道。
"娘娘息怒,是奴婢的失误,还望娘娘责罚。"
"那帝君可有看清你的面貌?"
"事发突然而且奴婢站的远了些,帝君并没有看清楚。
姬蘅想了想又说:"白凤九现在怎么样了?"
"貌似还在昏迷中已经召了药王,而且折颜上神也在太晨宫"
"估计寒服散的事情怕是瞒不住了。"
姬蘅的神情顿时凝重了起来。
"不知娘娘可有对策?"
"那酒可拿走了?"
"已经处理的干干净净,绝无半点痕迹"
"吩咐你的其他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一切妥当,就等着上钩呢。"
"如此甚好,帝君向来不是见风捉影之人,既然没有看清你的面貌,便也无碍。那寒服散毕竟没伤及道她的性命,如今没有对证而且我同帝君十几万年总有情意在,帝君也不会拿我怎么样,不过这丹药毕竟来自于我魔族....."
阿沫看着姬蘅说:
"娘娘莫要担心,阿沫愿为此担下一切罪责。"
太晨宫
太晨宫的氛围异常的凝重,仙娥们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大声出气,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被帝君责罚丢出太晨宫。
"去!把方才在大殿上服侍女君的仙娥带过来。"
"是"
帝君看着疼的满头大汗的凤九心疼不已,正打算给凤九运法吸毒以便凤九可以好受些。
"帝君万万不可如此。"司命刚好进来看到急忙说。
"有何不可?"帝君冷冷的问道。
司命看了看周围的仙娥们,仙娥们都得到解脱似的退出了寝殿。
司命随之又辑了辑手说道:
"帝君身受诛心之劫伤尚未有解已经伤及根本法力失了大半,如今若再要强行运功吸毒上身的话怕是....."
"怕是什么?"
"怕是连折颜上神也无能为力了。"
"本帝君自执掌这四海八荒以来就从不对生死有任何畏惧。"
"帝君乃是天地共主自然不惧生死,不过女君此番只不过是误食了寒物并无大碍,只要调查一番必可找到原由如此一来女君便也无恙,实在不需帝君如此耗费法力。"
"说完了就退下吧。"
司命看着帝君不为所动又说道:"帝君虽然心系女君容不得有半点闪失,但如今帝君已为人父,可曾想过要是执意冒险而行若有什么差池不是让滚滚小小年纪就真真的失了父君,岂不可怜。"
亏得司命倒也是给凡间写戏本子的神仙,知道帝君如今不同往时,滚滚是帝君唯一的骨肉帝君定是爱着的,慈父之心是最软的于是司命便用滚滚打消了帝君的念头。
这时服侍凤九的仙娥走了进来。
"奴婢见过帝君。"那服侍凤九的仙娥虽不知出了什么事但瞧见太晨宫气氛如此凝重,吓得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直视。
"折颜上神"司命辑了辑手,便带着一众仙娥退了出去。
折颜看到疼的满头大汗的凤九立刻前去把了把脉。
折颜本是看着墨渊先前心神不宁的样子便打算去昆仑虚看看的,就在刚要出大殿时撞到一仙娥行色匆匆的带着服侍过凤九的仙娥往太晨宫方向去了,他担心是凤九又出了什么事便过来瞧瞧。
"凤九在大殿内可是食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帝君问道。
"并没有"那仙娥想了想说。
"凤九体内中的乃是魔族的寒服散,我已经给她服了丹药可消除她体内的寒气,已经无碍。"折颜看了看稍微放下心来的帝君又说:"不过这寒服散向来只在魔族存在这凤九是怎么食进去的呢?"
"奴婢想起来了,方才成玉元君给女君送了一壶莲花醉,女君就是喝了这酒后才出事的。"
"你说酒是成玉送的?"
"并非元君本人,而是一个小仙娥"
"那酒在何处?"帝君问到。
"方才被那个仙娥端了出去,奴婢以为是女君要喝所以没有询问。"
"你可认识那个仙娥?"折颜问道。
"奴婢瞧着那仙娥眼生,不像是我天族的人。"
"哦,原始如此"折颜看了一眼帝君。
这时有一仙娥走了进来。
"帝君,姬蘅娘娘求见。"
"姬蘅?.....是那位魔族公主?"
"正是。"那位仙娥答到。折颜听到这里微微的笑了笑。
帝君坐在塌旁看着凤九并没有理会折颜只是板着脸对那名仙娥说:"让她去大殿外面跪着。"
"是。"
帝君摸了摸凤九滚烫的脸还是有些担心便起身问道:"凤九既然已经服了丹药,为何还不见醒"
"不必担心,凤九体弱自然也就醒的慢了些。这里有我照顾就好了,你还是先处理太晨宫内务吧。"
"上神不妨也来听听,或许可以解开一些疑惑。"
"哦,如此也好,要不然我还真是没法同真真交代。"
凤九是白真和白浅带大的,凤九一再受伤白真心疼的不得了,几次三番的吵着要向天族讨个说法,要不是折颜拦着恐怕是要同东华拼命的。折颜虽然相信东华心里一定是有凤九的所以才会一直护着凤九不敢告诉她实情,可对东华为什么要娶姬蘅却也是不得而解。折颜想着这次也许可以解开自己的疑惑也好给白真和白浅一个交代。
继任大典上
白弈发现凤九还没有回来,又看到帝君和折颜也没了踪影担心凤九再闯什么祸事,便向白真问到:
"白凤九又去哪了?"
"刚刚听说是去了成玉元君那里"
"成玉元君?"
"是连宋的心上人,挺机灵的,以前凤九在太晨宫时她帮了不少忙,貌似两人的关系不错。"
"凤九去她那里做什么?"
"姑娘家在一起也许是说说心里话吧"
"我看啊凤九如今的那些鬼主意八成都是从她那里学来的。"白弈有些生气的说:"她要是再去纠缠东华帝君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儿孙自有儿孙福,二哥也别太担心了"
白弈叹了口气也没有再说什么。
太晨宫
姬蘅正跪在大殿,阿沫在一旁茵茵地哭泣着。
"奴见过君上,折颜上神。"
折颜没有说话只是站在旁边看着姬蘅唱的这出戏。
"姬蘅你可知罪?"帝君狠狠的看着姬蘅。
"是奴管教手下不周,还望君上恕罪。"
"恕罪?你伤了青丘女君那么本帝君定不能饶了你。把本帝君君要的东西拿出来本帝君也许可以留你一条性命。"
"君上!奴虽然仰慕君上,但也知君上心里装着的一直都是女君,奴也只是羡慕女君绝无害人之心啊。"姬蘅觉得帝君有些生气过度了便有些害怕的说道。
姬蘅虽然知道帝君心里有凤九,但还是低估了帝君对凤九的情意,本以为自己左不过只是让白凤九昏迷了些时辰,并无大碍找个人顶了罪也便无事。可帝君如今的做法有些出乎姬蘅的意料。
"帝君是奴婢的错,怨不得娘娘。"阿沫哭着跪求道"女君在大殿责罚了奴婢,是奴婢心眼小气不过才伤了女君。"
"你是说这件事是你一个人做的?"
"是奴婢一人所为,娘娘对此并不知情。"
"你既然承认了我便也不会饶了你。司命"
"小仙在"
"传我旨意魔族姬蘅故意陷害青丘女君,故贬回魔族永世不能入天宫。"
"君上,你不能这么对奴,奴对君上是一心一意的啊......君上。"姬蘅绝望的瘫坐在地上。
阿沫跪着跑过去拉着帝君的衣角哭着说:"帝君要如何处罚奴婢都行,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可娘娘从来都是心里只有帝君的,帝君不能为了青丘女君而如此对娘娘啊。"
帝君没有理会只是冷冷的说:
"带下去,打入畜生道。"
"帝君....求你放过娘娘吧....帝君....."说话间阿沫已经被侍卫们拖了下去。
"帝君....."姬蘅还想说些什么。
"姬蘅你三番五次的伤害凤九,本帝君看在孟昊的情份上一次一次的对你容忍,可如今你又干出这害人之事简直是罪无可恕。"
"奴跟随帝君几十万年,之前帝君对奴的情分难道都只是因为帝君对父君的承诺?这其中当真一份情意都没有吗?"
"一份都没有"帝君冷冷的说。
"奴不信....这不可能....."姬蘅处于迷惑与绝望的边缘喃喃道:"若单单是为了那把匕首帝君完全可以自己把它从奴的身体里逼出去,那帝君为何又要答应娶奴?帝君心里一定是有奴的....一定是有的.....帝君....."
"我娶你是因为孟昊在临终前我曾答应了他要让你嫁入太晨宫,可如今你不仅伤了凤九而且还伤了滚滚,这份恩情也算是用尽了。"说罢帝君看着姬蘅说"至于那把匕首,本帝君最后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若不取本帝君自会来取。"
说完帝君看了司命一眼便进入了大殿内,折颜也顺道也跟着进了去。
司命上前站在姬蘅面前面无表情地说到:"公主请回吧。"
姬蘅拖着失魂落魄的身体一步一步的出了太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