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在“花点时间”选了一束花,买了一只凤梨,去看虹虹和她的妈妈。
三周前虹虹就给我打过电话,让我去做客他们新搬的家,也来陪陪她妈妈,问询才得知,她和男朋友祁先生把她远在东北老家的爸妈接来了武汉,已帮爸爸找到一份工作,妈妈由于身体不适,在家休养、调心,主要想我去陪妈妈多说说话。3月份的工作事情有点多,没能抽出时间,周末也有安排,一直没能到访。这周六能安排出时间来,于是周五晚上联系,确定周六去好好拜访一次。
和阿姨八个月未见,进门和阿姨来了个心照不宣的福码式深情拥抱,换上毛线钩织的拖鞋,和阿姨挨坐在沙发上,由想念终于见面的兴奋,拉开了话匣。桔子、芦柑、茶,虹虹将它们放在我跟前手边,然后一个人关进厨房窸窸窣窣切菜做饭,留我和阿姨尽情畅谈,留她家祁先生在卧室补觉。
虽然大家相识不到一年,但相处之间,已没有那种生分和客套的距离,轻松自然,彼此舒服。
许是终于吸引来一位访客,阿姨说了很多自己的事情,动情处还红了眼眶。用手抚了抚她的肩膀、背心,见她眼里温润,深吸一口气,最终舒展开来。慢慢明白她这半年经历了些什么,也又一次听她说起半生漂泊中的努力,人生此刻经受着身体的伤害,家人、老友的劝慰和鼓励是一番心意和善良,但她的感受岂是旁人所能理解,感受,只有经历者自己才能真切知道。就像我父亲,半年前腿摔伤膝盖骨,动了手术,扎了钢针,坚强着从来不说疼痛,也不说自己的伤情和康复进展,我们哪里能真正感受他身体的真切感受,倒是父亲,乐观的精神,没让我们有任何的惶恐和担忧。唯有见过受伤的他人,才会想到自己的家人们经受伤病的心情。
虹虹的菜陆续端上了餐桌,五菜一汤:一碟麻辣豆筋,一盘白菜腊肉,一盘四季豆烧肉,一碗蒜蓉粉丝娃娃菜,一盘香煎腊鱼,一锅排骨海带汤。味道真心鲜美,两道菜都是她从小红书上搜索,第一次烹制,如此用心。
下午回去,路见一群大学生做公益尾声收场,负责人拍照时的他们的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稚嫩的脸庞,有着害羞,负责人让我优先拍了一张。多想对这些孩子们说:人生很长,早一些大胆的活出自己。
园里的垂柳,千丝绿绦,不知不觉,绿成这样。一阵花香,闻香寻望,满眼一簇簇粉红花朵,近看垂丝海棠。原来是朝发的匆匆,夜归的黑黑,未曾知晓,一切的美景,其实不在远处,就在身边和近前。
做晚饭的时候,想起白天拜访的虹虹和阿姨,想起虹虹接来父母在身边,敬佩的同时,也不由想自己的爸妈,还有外公外婆。
很想很想的时候,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打了电话回去,外公接到电话很开心,感觉他身体较上周也硬朗许多,然后给爸爸打电话,聊聊家里的近况,问问妈妈在干嘛,没想妹妹也同时在给妈妈打电话,一家人默契度十足。
一切都会越来越好,我们都应该爱我们现在的时光。
——2019.3.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