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四年五月四日,我从我的城市出发,在郑州逗留了一段日子后来到上海,开始了前所未有的生活和工作。二零一五年六月四日,我再次从我的城市出发,没有在任何地方逗留就直接回到了上海,原因很简单,这次我有了工作,逗留是需要请假的,请假是需要花钱的。
我想这就是一个小小的轮回,又回到最初的起点。适应一种生活方式有时其实是很快的,生活没有电影里演的那么苦,生活却也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么好,生活只是生活,无法比喻也无法回去。
像我这样的人总是把生活与娱乐频道混于一谈,当电视上开始演《蜗居》的时候我就幻想我会在哪里交不起不房租,会在哪里让别人给我怀个孩子;当电视上演了《裸婚时代》我就意淫着某天我结婚了却攒不起奶粉钱而被逼当上门女婿的日子;当电视上演了《金陵十三钗》我就无端决心努力工作以报效那些为我们的辛福生活牺牲自己的淡淡的女子;当电视演了《心术》就因为没有继承家里的衣钵去当一名医生而感到惋惜;当电视上演了《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于是,我就开始寻寻觅觅的回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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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我的又一批同学毕业了。当然,我的同学还没有毕业完,按照我的计算,明年还会有一批,后年还有几个,大后年就没有了,但大大后年还有一个。
那天经过复旦大学的时候正好是他们在拍毕业照,我瞬间有一种想要冲过去的冲动。那是一种这里边就该有我的感觉,我想着我的右边是小飞,他跟我说:“二弟,你看我这个手势躁不躁!”然后我对他说:“傻逼,滚蛋。”还有苗班长学我说话却从来都学得不像的样子。
我似乎很接近那个时刻却又再也抓不住了,也许回忆,就是一瞬间无法忘却的铭记。而生活还是在一步步地往前走。
我听皮超说他已经开始了工作,我听阿哲说她在中国电信坐台,我听说王小媛,坤哥,阿淇要升本,我还听说班长在工地上呆得很帅,听说小飞一个人又去了一次西安,还听说阿翼当了城管,听说开元开起了后八轮,听说烧饼又看上了一个姑娘,听说色狼居然当上了导游。也听说谁谁结婚了,谁却失恋了,谁到了毕业的时候四处找人帮忙做作业,还有谁当了老师却从没拿过工资,谁想无声无息地回家却还是被大家发现。
也许这些都不是听说,因为我想知道这些事,所以我就知道了。我的想法是我能不丢掉我的朋友,因为我见过的例子太多了。前几天在家的时候,听豆豆说:“他说朋友们都长大了。”我就浑身不舒服,如果连像他这样纯粹的男人都会这么感慨时间,那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去抓住自己仅能抓住的东西。因为在过去的一年里,我已经逐渐地看清楚了还有谁停留在他的位置上,而谁,却已悄悄地不见了。
我开始了工作,学到了很多东西,觉得它们是有用的,却又觉得自己的力量还远远不够。从第一次去现场量尺让人觉得不专业,第一次对方看见我的图纸就当场否定,第一次在客户家门口站了一个小时,第一次设计出来的家具装不上去,第一次出现售后问题,第一次被欺骗到第一次成交,第一次一个人签合同,第一次有客户跟我说用你的设计就对了,第一次被推荐。
也许一切的转变都需要时间,可重要的是要坚持。有时我会觉得我真正地成为了这个社会的一份子,有时却失落得连自己一个人时都说不出话来。想过回家过安逸的日子和朋友们在一起,却又因为刚刚到手的一点成绩而不舍的丢弃。人就是这样,谁也不例外。 聊以自慰的方法大家差不多都一样,听歌而已。怀念的时候听光阴的故事,生活的时候听他夏了夏天,关于未来,请你坦然,我也不知在哪边。
也许你希望一直会陪在你身边的人不会陪你走到最后,也许你觉得不会出现误差的地方却发生了问题。这时你要做的是去验算,这是我学到的。小时候总觉得验算是最浪费时间的一步,可现在却变得无比重要。而一直让我铭记的是我学会了羡慕却不要嫉妒。
一年前我会穿着上面有洞的裤子戴着耳机走来走去,一年后我还是这个样子;一年前我会跟皮,神,坤夜里瞎逛东风渠,一年后却只剩我自己;一年前我想工作了就必须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穿上一身帅气西装。一年后我却一直保持着学生时代的打扮;一年前我的手机里姑娘比男人多,一年后我已忘了上次数电话簿是什么时候。一年前我会跟你说我是一个大学生,我的理想是装修出世界上最漂亮的房子,一年后我会跟你说我的工作就是把一栋空房子变成你愿意呆的地方。
还是最想回到十七八岁的时光,回到我第一次暗恋过的姑娘还纯洁得不含一点杂质的时候,每天过着追不到她的日子。跟我的朋友们在一起跑着去篮球场打球,然后去上会儿网,当下午在街上看见了住得离我家很近的现任女朋友,而她却不知道如此优秀的她最后怎会跟我沦落到一起时贱贱地对她唱:“你做了你觉得对的选择,我只能祝福你真的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