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孩子们的暑假已到,趁着这几日天气尚好,没那么炎热,在海边、在公园、在超市、在商场、在电影院里总能看到孩子们活泼好动的身影,一副童言无忌,无忧无虑对这社会好奇的模样。总是这里看看,那里摸摸,像在校园里压抑已久的笼里的鸟儿一旦放飞精神头倍足。
而我更在意的乡村“野孩子”的记忆时期,封存已久的记忆打开,回到彬彬孩童时代,一个名不转经传的小村庄。据说是上世纪一群人躲难流浪此处,身心俱疲,无奈在这里开垦荒地,取名“泉沟村”。只因这里有一条小河源源不断的冒出来水,不是温泉水,冬天不冷水是有淡淡的温度的,还好我的祖辈也是这一群人里的一个姓氏,慢慢在这里农耕生活撒汗水到了现在。
在彬彬小学这几年,最喜欢过暑假了,虽然没有现代的先进设备,譬如手机、笔记本、玩具、哈根达斯,这都不叫事,更不会磨灭儿时的热情。不像现在智能时代,孩子没有个电脑手机玩就otu了,起步就不一样了,远远的掉在了起跑线以下了,就算奋力直追也还要精心的学习一番,不是吗?我国僻静深远的西藏、云南、四川等地方,都有起码少说上百万的儿童不知手机为何物,不也大有人在吗?封闭的时代似乎脱了节,理应智能共享才是,再也不愿看到同一个星空下闭塞的同伴。
蝉,在我家乡叫做“姐猴”,“知了”。几乎当天快要黑的时刻,提前准备好手电筒,装好大大的电池(那时的手电筒没有充电功能),提着小桶,开始小河旁,菜园里、道路两旁、荆棘层生的一些叫不上名字的粗支杆都会爬上知了。远远望去整个树林啊,道路旁、小河边都会灯火攒动,来回影印着,小伙伴都在比拼着谁捡的多,当然小女孩子也不落后,一个赛过一个。
陆续到晚上八点以后,还要去村里一家收知了的去卖,一个一毛钱,还不能脱壳的变成带翅膀的不要。每次我都能换个五元钱左右,可开心了,去小卖铺花二毛钱买上个我最爱吃的又大又方的冰棍,那冰凉凉的冻块接触舌尖那刻,胃部的激情立马被点亮了,真是清爽宜人。
哥哥会从家里储物间口袋里,用手抓一小把原生的小麦在嘴里使劲的来回咀嚼,在找来长一点细细的竹竿,取出嚼过的像棒棒糖的圆球一样的东西,粘粘的挺沾手,沾在了竹竿的最上头,用于套取会飞的知了;还有一根则是哥哥提前买好一个小网兜,一块钱好几个,用细线捆绑起来就可以带着我和几个同伴一路欢快的出发了,看看哥哥发明的捕知了神器的威力如何了,哈哈特别的期待。
可别说这两样东东还真威武,不一会功夫连粘带小网兜就收货了几十个呢,兴奋的个个都没来的及拭去额头的汗水,眼睁睁的凝视着小竹竿捕知了套进,亦或是“棒棒糖”粘住了,竹竿落地,都迅速的跑过去取下,才敢掀起衣角擦擦额头。
胜利归来后,洗净去除蝉翼,放点油,味精食用盐,伴随着热油在铁锅里煎炒翻滚,知了膨胀的越来越长。不一会了放入盘里,我们几个小伙伴争抢一吃而净,还有点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