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古代有个叫杨朱的哲学家遇到路的岔口而大哭,因为岔口意味着选择,人在一条路上一旦做出了选择,就意味着另一条路的可能性对他而言就越来越遥远了。
芸芸众生总是按部就班地顺随着生活给定的既有轨迹浑浑噩噩地服从着命运的安排。他们中所谓的聪明人也不过就是在既有的游戏规则之下更加灵活机动地为自己多赚取一点利益而已。他们或许有着某种“世界观”,只是这“世界观”是被既有环境给定的。大多数人没有力气去思索他们抱有的“世界观”之正当性、即使那被给定的“世界观”所托起的世界已然出现了巨大的裂缝。比如:人们按照既定的“世界观”的逻辑“理所应当”地狂热地去参加一场流行音乐会,人们“意外”地遭遇了恐怖袭击。血肉横飞,人们痛苦而惊骇、以至于出门买菜也要带上冲锋枪。然而很快这件事很快又会被生活的既有的逻辑冲淡,人们继续地狂热地朝着人多的地方凑热闹、继续做着“后现代天堂”的美梦、并把恐怖袭击视为小概率事件。即使大规模恐怖袭击在他们熟悉的世界里已经越来越流行了,他们也懒得或难以去思考那“世界裂缝”的深层次原因。既有的被给定的世界观将照旧支撑着这个变得越来越脆弱的“世界游戏”,而中国的长着花岗岩脑袋的铁杆“美粉”们依然会抱持着他们固有的信念说:“瞧,美国真是一个伟大的国家啊,都这样了,还允许人人带枪”。
然而,对于少数喜欢独立思考、不愿意接受既有的被给定的世界观的人们,却从这既有世界外在的、越来越密集的崩坏的征象中直觉到那隐藏于有形世界背后的某种巨大的历史性动机的启动,他们中有能力的人会向人们或委婉或直接地表达出他们的直觉。比如,他们或许会借热播的电视剧《权力的游戏》来说出他们的直觉——“凛冬将至”;他们或许有意识地宣扬另一种截然不同的世界观而结成所谓“宝瓶同谋”。总之,他们已然直觉到,这可既有世界的“美梦”正在显现出它狰狞的一面,从梦中醒来、或超然于对既有世界之迷梦的沉迷乃是真正值得去追求的事业。
世界上所有高级宗教对此世界之既有逻辑的基本判断都是负面的、这世界乃是一个噩梦。而另一个更加真实的、更加“胜义”的世界是值得追求的。然而此各大宗教对世界的基本认识并不为大多数人真正的接受。因为对于大多数人的感受而言,既有世界给出的游戏即使不那么美妙也总还有有着许多的甜头。当梦境尚有甜头可尝、并未显示出它可怖的一面,谁又愿意从梦中醒来呢?更何况,宗教给出的“窄门”的“门票”不是什么人都能买得起的、它需要对太多甜头的主动放弃。
可是,世界的岔口已然渐露端倪。而人群也势必将人群分成两拨:一拨的继续浑浑噩噩的沉迷于既有的“世界游戏”赏赐的甜头、直到这梦境显出其狰狞的一面而认栽的人。一拨是早做准备毅然走上各大宗教以及灵性教导所开启的修行、超越之路的人。这两拨人或许曾经是家人、朋友,但截然不同的价值取向将会然他们分道扬镳,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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