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有一个月了吧,或许还多些,她整条左臂,从肩关节直到五指、都是疼痛的,原因不明。
这胳膊原来也有过问题,但只是小臂无力,抬大碗汤的力气是没有的,一二天也就好了,而这次完全不同。
一开始她想是筋脉或许肌肉拉伤了吧,可疫期呆家里,没做什么大运动啊!后来仔细想想最有可能是某个侧睡的姿势一长,不小心什么东西抵压到某根筋了。
白天还好些,手臂下垂,腕、肘、肩关节都能动,血脉基本畅通。只要大臂抬起,反向后拉的幅度不要大,疼得很轻,开车一点问题没有,所以还长途去丽江,见了那对艺术家夫妇。
晚上就不行了,刚躺下还好,没一会儿就开始疼。这条左臂没处放,怎么放,平、侧、弯都疼,就是把祂抬送到腹部都疼得轻叫一声。
本来睡眠就不好,要吃一粒安定片的,这下子,一夜能睡2个小时左右就不错了,多半是熬夜啊……只得右手握个木制按摩器忍痛从肩到腕,围着这条左手臂一遍遍的擀,盼着天明。
当时心灰意冷,胡思乱想。一个单身女人,要怎么不给国外上学的女儿添负担,何来恋爱的心思,要是得了怪病,一只手坏掉了怎么办。如此活着的意义有多大?
敏感的人总是敏感。
妈妈说过小时候请了保姆带我。一天早晨妈妈给我穿衣时,一抬我手我就哭,妈妈问保姆,你把这孩子怎么了,保姆回说不知道。妈妈把我抱到大夫那,大夫说这孩子的手已被摔脱臼了,于是便给我接好了。
如今这样疼,我想自己小时候是不是碰上了庸医,给我的手、接错位了?我伸直两只手臂比较着瞧,发现左手的内肘部位与正常的右手就是有点不一样,不免悲催。
一直没去医院看医生,因为明白骨头没问题,更多是懒的习惯。
自己买了云南白药,甚至是痛风喷剂喷到手臂,拿棉签自己擦擀、用手揉捏,可终不见好。
左手是靠着左边心脏的,自己医治自己,逢至搽压到大臂内侧某处筋肉时,才知道什么叫做:锥心的疼!
偶尔,就是不动,左臂神经性的疼痛会直贯左心脏。
这段时间怕穿套头的衣服,要脱下它时,疼得要哭。也怕出门见人,洗脸,胡乱洗澡都行,就是怕扎头发,换衣服……
某天遇上个小妹妹,听说了我疼痛的症状,她肯定地说她也这样疼过,和我一模一样,要三个月,三个月一定会好的,我信她了。一半的时间已过,再等等吧。
一切会好起来的,肉体不再会影响精神,精神不倒,活着,活着写诗的意义就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