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趁着在国内,连续几天都泡在电影院里,每天晚上九点半出门去看夜场电影。在我们小城市,十点前后的场次已经没什么人了,近乎于包场,哪怕是听说过但不熟悉的四字弟弟主演的电影首日公映也才不到十个人。
在电影里,四字的第一镜就是极近的面部特写,当时心脏就慢了一拍,看到他笑,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在笑。电影两个小时,整场看下来竟然意外的觉得他的演技很好。这不符合我对现在小明星们的一贯印象。只能用“吃惊”这个简单又粗暴的形容词了。
在电影之前我对他的印象完全停留在“左手右手”和“这街”,知道他出道之前就已经看过他的舞蹈视频,当时就想,这个孩子不错,是真的会跳舞,几年后才对上号,啊,原来当时看的那个视频里的小孩就是他。
“这街”是难得的圈内看门道,圈外看热闹但都还能看到一起去的综艺节目。本来是冲着自己的老师和大神们去看的,却没想到意外发现四字的真实水平。这绝不是爱豆的水平,是专业dancer的水平。
前前后后,去电影院刷了四遍少年的你,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极其疯狂甚至是羞愧的举动。动机不言而喻,绝不是单纯的“想看”,”想看“的是那个人而已。
以为这一篇我要把对四字的彩虹屁吹到底?不不,我想说的是追星的这些事儿。
因为喜欢上了四字(说出这句话腿下一软),专门申请了个小号用来刷和他相关的微博。刚好赶上他首部电影热映,生日,以及这个月的首场个人演唱会,活动繁多,每天配乐精美的视频和可口的照片看都看不过来,也正是在这样一个繁荣的时期接触到了真正的饭圈。
虽然今年帮老周打榜的时候也做了回“饭圈女孩”,但说到底都是临时被喊上凑数的而已。各类基本操作根本不够娴熟,有的甚至是一通乱点,机械化的粘贴复制。
在真正的饭圈组织里,领导者的协调能力,沟通能力,还有策划能力都让人惊愕。文案写的像我们翻时尚杂志看到的那般高冷精辟,没一句废话绝不拖沓,用词精妙恰到好处,加上高分辨率的美工,一切都高端成熟极了。
一些所谓的控评,应援,灯牌占位,带ID等等新鲜词汇是我以前从未留意过的,直到现在也还有很多事情弄不明白。
粉丝们在他生日前准备的各种活动和公益项目更是令人应接不暇,建学校,造桥,种树,给留守儿童捐款,探望孤寡老人,甚至喂养流浪猫,你想的到的和想不到的,粉丝都给安排的明明白白。实事儿干了排面也绝不能落下,各大城市商圈的大屏幕循环投放粉丝精心剪辑的视频,包括地铁机场的海报应援,给微博各大官博寄送应援礼物。。。所有的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是完全崭新的世界。固有思想中的广告招商位竟是粉丝们应援的最佳场所。
和如此浓厚的感情相对应的则是他单薄的身影。
一个刚19岁的少年,除了学习和工作的压力,也需要一并接纳和承受的还有粉丝的爱。
小小的身躯,要一同携带着大家的期望前行。
明年30岁的我也是走在追星最前线的人。喜欢的明星不多,习惯称这些我喜欢的人为自己的精神支柱。周杰伦,Christina Aguilera, 岑勇康。这三个是这三十年来唯三疯狂“追”过的人,是那种可以为了他们改变自己人生规划的人。
那个时候的追星无非是唱唱他们的歌,看看他们的作品,每天毫无保留的夸赞,所有的一切都有一份稳固的距离感。
鲜有投票打榜,接机送机更是从没听过(或许是有的,只是以前信息闭塞没有见到而已),所有大规模的“应援支持”都是默契的自发形成。
这三个人除了岑哥我还没见过以外,剩下两个都已先后去过演唱会。老周就不说了,大家都懂。到今年我也已经喜欢CA十几年了,初中的时候听到了她的Contigo en la distancia,知道了西班牙语,想学会这首歌,于是在大学报志愿时清一色填了外语院校,第一志愿都是西班牙语,并顺利的在这十年间一直以此为谋生工具。
2019年我也终于在欧洲追到了她的演唱会,和她的距离不过三五十米,近到用肉眼都可以看清她像精灵一般美丽的脸,可我还是和她保有一如既往的距离感。这一点我十分坚定,是和偶像之间必须要有的一个守恒定律。
说到岑哥,虽然还没见过他,但从大学时就开始运营他的粉丝主页,到现在也快十年了。微博和他互关,有说过话,当时刚来微博他的账号一直加不上V,我前后联系了很多微博工作人员,最后还是托了人帮忙才弄成功。甚至有一次他发来私信问有关微博运营的问题。放到现在的饭圈可能是人人羡慕的事情。但对自己来说也恰恰因为这些让我逐渐找不到了那份距离感,对于主页,对于他更多的是种责任。能为他做的事情并不多,也不会影响到正常生活,但很难再保有那份单纯的热爱了。
十几年前的追星和现如今的追星模式早有不同,但大家对自己喜欢的人的热情绝对丝毫无差,对我来说这不过只是需要自己承认“跟不上潮流”里的又一件小事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