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木字杰
我们现在过的日子和生活没有多大的关系。在现今忙碌的节奏中,我们的生活早就变成了渴望尽兴然而又很无奈的一种活法。因为,在我们过的日子里有太多的约束。
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后,在仅剩下来的空余时间里,写下了这遍文章。虽然身体还浅捎着疲倦,情绪还在莫名其妙的找不到释怀,还是坚持在纸上和自己聊着天,习惯性地打开电台,听着那洋洋盈耳的声音讲述着一个个别人的故事,只有这样,才能让不安的心静止了下来。不得不说,生活里充满了无奈,当生活被各种各样的约束所束缚住的时候,就连这样的淡泊宁静也很难找到尽心的机会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莫名地依赖起这样的静谧。听着广播电台突如其来的音乐,它肆意地敲醒着某一片记忆。此时,空气里蔓延着自由的气息,静静地听着自己真正想听到的声音,想着一些无关利益的事情,贪婪地享受着这样的宁静。在为谋生而忙碌了一天后,幸好还有这样的独处时光。
熬的不是鸡汤,也不励志,仅仅只是简述了对当下生活的一些不满。虽然对现有的生活有千百个不满意,却不敢抱怨。因为静下心来仔细想想,我们好像都没有资格去埋怨。虽然命运没有赋予我们处尊养优的条件,但也没有让我们经历过缺衣少食,饥寒交迫的日子。所以,我们好像都没有条件也找不到借口去埋怨当下这种想尽心又很无奈的生活。
日子和生活是有区别的,日子是Date ,生活是Life。日子代表的仅仅只是时间,它会静静的来,然后悄悄地走。而生活,是在于人类在这段时间里存在的意义,你可以任意支配你的生活,但是你的生活逃脱不了日子的摆布,直到死亡。
当生活的质量达不到自己所要求的时候,要么需要突破,要么和不可复生的日子继续和稀泥。从一个季节的边缘来到下个季节,继续敷衍着,方正你可以随便找一个理由塘塞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比如说工作忙就是一个不错的理由,然而,工作绝对不能填满幸福的指数,虽然工作能让生活变得更好。但是在理想的相比下,工作只是生活的一种依附而已。
生活至少有一位年龄相仿,兴趣相投的朋友。时不时的聚在一起指点江山,彼此之间总能找到一个理由,让自己不管不顾也不分好坏的赖在一起。在风雨兼程里有一个人能与你同行,在关风霁月里有一个人能与你同享。骄傲着彼此的成就,喜悦着彼此的成长,彼此不计较彼此。不管岁月如何变迁,城市如何变化,只要友谊还在,只要就算沉默都不会让我觉得尴尬的你还在,那就是一切如故了,那无处安放的心事也就会有合适的去处。而不是像现在,一切都和自己分享着承担着。
生活至少有一份值得自己为之奋斗为之坚持的梦想。当一切都背弃我的时候,至少梦想还能支撑着我。因为只要梦想还躺在怀里就还有希望的曙光,因为只要梦想还揣在兜里,就有编造快乐的机会。循着梦想肆无忌惮地走下去,付出的每一分钟都值得尊重,值得骄傲。生活至少有几道自己钟意的美食。不但生活宽裕的现代人喜欢美食,连流放时期的苏轼也没有忘记品尝美食,他说:“长江绕郭知鱼美,好竹连山觉笋香”。见证了“吃食是一种幸福,品味是一种情趣。”品尝和吃饱是两码事,虽然同样都是进食,但是前者是精神上的享受,而后者是没有趣味的解决温饱的一种方式。
生活至少有一些闲暇的时间,可以接触大自然,听听雨和叶子的触碰,看看花海涌动的波澜,捡捡被海水搁浅在沙滩上的贝壳,晒晒撒在大地上的阳光,尝尝开在村庄后山上的山楂。在山上,我们是否还会见到那些戴着斗笠,扛着锄头的务农村民吗?如果见到了,我们是否会自豪地告诉别人,我们是农民的孩子,是否愿意加大马力地向自己的朋友介绍自己的家乡。无论我们随着改革开放的步伐走多远,回顾一下,始终是我们的家乡最贴近生活,最贴近自然。
在家乡,一出家门,随处见到的都是知根知底的乡亲们,无可厚非,绝对少不了几个臭味相投的玩伴兼死党。在村里,虽然有亲近的也有闹过矛盾的,但是但凡遇到紧急事件,需要帮忙的,他们都会不顾前嫌地向你伸出援手,和你一起风雨同舟,尽能力地帮助你去解决一些迫在眉睫的麻烦和问题。
在远方工作的我们,任何关于家乡的东西都会一时的感动我们。特别是一些和家乡如影随形的菜肴,这些熟悉的菜肴仿佛在提醒着我们,不管现在身在何方一定要记着自己生在何方。吃遍各个城市的山珍海味,美酒佳肴,让我最难忘的还是家乡的味道。因为它最能牵制我那颗感恩的心。
家乡最贴近大自然,清晰地记得,门前是一块鱼塘,村民时不时在塘里加一些水草给鲤鱼喂食。一条石径小道绕着鱼塘,沿着小道往前走是一条小溪,小溪常年流水潺潺,溪水清澈见底,在溪底的石缝间时常有螃蟹出没,溪鱼结群的在水中游行着。小溪的对面是一座山,山上除了种植着水稻还有各种各样的蔬菜。稻青时一片绿油油,稻熟时一片金灿灿。在山上,我最喜欢看的是油菜花随风涌动的景象,最喜欢吃的是经过花开熟透了的山里红,最喜欢听的是花结籽的声音,最想抚摸的是松鼠身上柔软的毛。
而如今工作占据了我的所有,它给了我很多,我也因为它失去了很多。只可惜,岁月是没有办法扯平的。只有舍弃和追求,追求了一些就得舍弃一些。若想追求“有意义的生活”就得放弃和稀泥一般的“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