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二十二年,皆无一日不离语文,心迹可见,当初艰难伊始,至今又再反思,不可谓不用心也。然吾之语文观形成,必不可以说是当下为最甚,其若干年前已成矣。其间,每汲新论,必抛陈辞,否定之否定,归成目前之真实状态。前路之曲折漫延自不必说,然探至今日,又岂能自以为至境乎?唉,论真语文者,尝百思而一得,乃为真情,率真,真性也,本与品性相属,焉能敷衍?语乃技乎?语决非技也,非情与思之不能美其形,实其涵。
为师, 常恐人之不好读,读之不深,切之不准,情之不慎,故疏于真文,漏辞烂调,出于学生之口笔,决非偶然,必未从性情处调养。听《十面埋伏》每有临战场之感,聆《高山流水》常会心仪雅意,而人之性情皆观感于外物,不可不移于心也。二七之童,当以文移其心,诗断其志,如竹临风,萧萧肃静,又似骏马奔鸣,千里驰尘。方可得其心,润文以得心为前。
日间,生鸣于室,必不安肃,常以扣分厉责稍能使静,当想,我之于古人,必是不可得其育心之道。淳者,浸也,当染于心如泉泻于心间,乃可出口成章,下笔成文。我辈复为师,何为师,当是传道授业解惑之人,育心为上,当有节持,不可滥序,以如奔泉朗月之姿。扎实训练,浸其文,润其品,活真思,动其口,敏其意,实其文,导其行,还于真,此乃真语文也。
复观数年,常耽于繁俗,而己定心潜性欤?必不能责之,审之恐是己之心性浮躁,不能志如磐石,故沉浮不定。戒之,静之,切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