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看《新闻编辑室》。我相信这部电视剧的真实性,就好像我相信《城堡》的真实性一样。我相信新闻工作者确实可以这样工作,不避厉害,不投众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怎样做的好,也知道为什么要做得好,作为历史的创造者,文明的维护者工作着。每看一部美剧我都相信它是真的。我相信教师,医生,警察,律师都可以这样工作。我还相信,有一天在我们自己的土地上,我们,也将会这样工作。这样的信念不符合长辈们善意的指点,也不符合我自己目之所见,但我不相信自己的眼与自己的耳,我相信美剧,相信时间,时间里的坚持,我相信我自己,我是天之骄子。
2011年我在北大做了个竞选演讲,大概说,北大之大不在大楼,甚至不在大师,在其莘莘学子的青春。唱票的时候有个姑娘说,为什么大家都投给她呢?我听着这句话,看着自己名字下的正字,想,谁说这一代人没有理想主义,如此说的人大概是不会演讲吧。在香港我觉得香港的同学好像比我们年轻很多很多岁似的。相较我们的年纪,我们太现实太多顾虑,因为成长的道路上我们一直在艰难地放弃,玩耍,兴趣,爱情。。。。。。但是我们没有理想吗?不 ,我们中的很多人正是因为那虚无缥缈的理想而在不断放弃唾手可及的幸福。这是一种与上一代人迥别的理想主义,是不断反省,反复权衡,艰难取舍,少年老成的理想主义。在我眼里,这孤独的,没有诗歌的理想主义更为高尚,可贵。但是在香港我遇到了完全不同的同龄人。他们是蜜罐里长大的小孩,好像完全不会担心自己的将来,花大量时间社交,打打闹闹,叽叽喳喳,做事不问得失也很少问意义,好玩最要紧,我眼看着他们做了一大堆白痴一样的事情,白痴一样,但是一大堆。我想哪一群人更有可能做出漂亮的可以代表人类的事呢?香港的孩子。虽然他们总体来说跟白痴一样,但是如果机缘巧合出现一个领袖式的人物,他们会响应他;学生已经由各种组织链结成了一个有机体,在特殊时期能够迅速行动;组织之间彼此制衡的制度相对完善,理性的声音会压制白痴一样的个体们白痴一样的狂热。有一件事是Party一直没有弄明白的------------一个组织良好的社会是个会思考的大脑。我觉得我们的社会像沙砾场,它不是有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