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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过有种情感发生叫一见钟情的,也有形容跟得紧为穷追猛打的,或是孜孜不倦的。这感觉,昨晚狗子可乐算是妥妥的体验了一把,可以说是完全的受困其中。而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小花狗子的追赶精神给感动到,并彻底折服于它的热情了。
在晚饭后,趁稍作歇息的间隙,我补充了日更文的收尾部分,便赶紧发布关了电脑,而后就是去找可乐。
与往常一样,我、老母亲及可乐,二人一狗的小队,前后有序的一起遛弯了。母亲仍是先去垃圾房丢放下分类垃圾,此时我领狗子先往东南侧的草地上,让可乐先小解一下,再驻足等老母亲。这个集合点是我们仨的约定点,谁早到谁就立足等待汇合。
汇合后,我们就一起沿街往西方向去了。往西走是背离河堤公园的,但这边相较晚间的公园里,来往的行人会少很多,一路上遇的人基本是去公园的,他们大多在路的对面一侧向公园而去,故路北的我们这侧相背于公园方面的道路的行人就很少,包括狗儿、快递小哥的电瓶车之类的。往西步行十分钟,内侧边是各色临街的商铺,也有路沿边零星的小吃夜市商贩在出工。
经过面包房的门口,还有三五个老太老头儿坐在自带的小板凳上,向经过的路人吆喝着未销完的自家农产品,看着他们向每一位行人推销的热情劲头,全然没有准备收摊的意思。都已是晚上七点多了,我想老人们应该有吃过晚饭了吧,不知道他们这是出于一向的爱好还是家庭的责任亦或是对老年生活的不断追求。
面包房再往前二分钟的路程,我们便会右转,右转又是直直的马路,我们走在路东侧的步行道上,右手边还是一间间街面房,有小型超市、水果店、药房、洗脚店、快餐店、美容院、垃圾房什么的,一间接一间的。
当我们走过一条由隔壁小区延伸出来的小道时,可乐在路边的小树根正认真地嗅着什么气息,我放松了绳儿在它跟前走,母亲就在离可乐不足一米的后面跟随着。我一回头,不知道从哪就冒出一条小花白狗儿,口鼻正凑向可乐的头部,欲亲嗅它的气味。
小花狗,花白毛色与自家狗儿差不多,我识狗不多,叫不出它的品种来。其身形瘦小,但四肢略显修长,虽与可乐差不多高个子,估计是小花狗轻瘦的原故,它的转身、跑动就显得非常之灵敏。
当小花狗接近可乐时,可乐一开始是站立不动,让对方靠近,没有往日看到其他同类的那般不安与警觉、吠叫、示威声响。上下、左右的,小花狗对可乐一圈嗅毕,也就停了下来,站着未动了,好似鉴定完毕之意。这会,轮到可乐嗅闻起小花狗儿了,也是前后、左右、上下鉴定打量之动作。我还跟母亲说,可乐这下子还蛮乖的,没有乱叫乱喊的扰民。
见可乐鉴定完毕,我就要收绳拉走可乐,但一紧牵引绳,可乐貌似有点不舍,还回头看那小花。小花就马上作出反应,紧随可乐,在可乐一旁。见可乐看向它,还轻盈地站立起来,抬起两前爪子来抱住可乐的脑袋。可乐就迅速也学样站立,抬两前爪与小花儿相拥抱状,又像是在比高低。我一看,小花狗儿也是公狗,跟可乐一样。着实奇怪,以往同性别的狗子之前都是要掐架的,这次竟然没有。母亲劝我快快拉可乐向前,不要理小花狗。
我继续拉扯可乐,狗子边走边回头的,但我发现,可乐向前挪步的时候,小花狗儿一直没有离开的意思,仍是紧跟不放。一会左侧一会右侧,一会后面,一会挡在可乐的头前位置,还时不时站立起来抱可乐的头部,或是要趴向可乐的背上。然可乐也会同样,也要回头去打逗一番,同样也要反击拥抱一下小花的前身或头或是屁股,但始终二狗儿没有相互撕咬、伤害或驱赶对方的意思。母亲继续催促我往前顾自走去,不要理它。
就这样,二狗儿已经相随相缠绕的行走过往北向马路的尽头,再又要往东转向了,它们还是这般状态。我开始担心起可乐的体力来,出手驱赶小花起来,让它回家,用绳儿甩它叫它走开,不让它跟随了。
此时,我才发现,小花狗儿一路跟过来都没有主人陪伴前后。会不会是流浪的,平日里没得吃饱饭,所以猜它是饿瘦的。有几个经过的行人,看我拉着狗绳又弯腰赶着另一条差不多毛发的狗子,起先以为是我们一起的,问我情况。我解释说不是的,我们也不相识,是刚刚才在前面路口碰上的,又看我确是没有小花狗的拉绳,许是相信了。
路人看了一会的,又好奇又好笑的劝我道:“它怎么那么喜欢你家的狗的?这是什么缘故了,是一见钟情了呀。那么喜欢,你就干脆领回家好了......”
“那可不行,我现在是一条狗都伺候不了了,再带回一条,真是吃不消的了......”我仍是不停的边驱赶边拉拽边走的模样,此时,我见老母亲也不知在哪捡了根藤条在手,也帮我赶起小花儿来。当母亲用藤条预打小花儿狗时,可乐急眼了,向老母亲吠叫起来,貌似不愿意母亲赶走它的小花儿。
母亲向我说道“你看,它还不乐意了,还骂人了。”再催我不要理它们,向前进。但显然,这已经有人为干预了,仍是收效全无的。看小花狗精力旺盛得很,跟一开始一样的兴致盎然,丝毫没有离开可乐的意思,这一路打闹也不显疲倦的。见它不离不弃的模样,也许真是遇见喜欢的了。
二人二狗,我与母亲一路驱赶,走走停停,母亲连声说,她长这么大也从未有看见这么有耐力的狗,就是穷追不放的,真是奇了怪了的。又是一路向东行至街口,再往南,向家的方向行去。母亲说,这状态不到家是分开不它们了。
回家的路上,可乐可能体能消耗过大,体重肥胖导致它运动起来就喘得厉害。一路上又没得水喝,柯基狗本就会吐长舌淌口水的。这下,二个狗儿因相互打闹、拥抱与趴背的,搞得各自全身毛发上都沾满了对方的口水,看起来湿漉漉的,特别是头部与身后背部的地方。我想,一周前给可乐洗的澡这会算是白洗了,全是对方的口水与狗味了。
再看小花儿狗,它还是神采奕奕,兴致勃勃的亢奋中,一路紧随可乐不放松的。可乐坐地休息间,它还要主动来缠绵左右。我们过马路,走过二条横道小街口,转向小区内,我快速拉着可乐向自家楼道跑去。
进了楼道,我转头关楼道门时,见小花狗还想紧跟挤进门缝来,我向它吓唬喝止,不让它进。再用手一带,遂,门紧闭上了,将这一路紧追的小花儿狗拒之了门外。
可乐在我身后,许是累了,坐在楼梯台阶上,顾自喘着大气。不知道它在这昏暗的楼道里,有没有看到门口那小花儿狗,有没有看到它那双期盼一道进门的眼神。也不知道它有没有心生无奈,无奈这现实,无奈我的无情,无奈这冷冷的铁门阻隔了它那小花儿狗的热情,那一见钟情式的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