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有身处卑微的人,最有机缘看到世态人情的真相,而不是面对观众的艺术表演。——杨绛 《将饮茶》
对杨绛先生的话我深以为然。人生百态的确如此,愈是权高位重的人,所看到的愈是浓墨重彩的世界;平常人看到的亦是粉墨登场的角色;只有低到尘埃的人,才能见识到无需搽脂抹粉的众生。
其实,还是淡妆的好。无须浓妆艳抹,只需略施粉黛。因为,如若见识到庐山真面目。你将会失却对人生的种种幻想。
事实上,也不尽然。或许,你会从中感悟启发到许多。也由此,向上生长,长出葱郁的枝叶。在阳光下,泛着微油的光泽。
祝每一位见过众生颜色的人,一路向上生长。待到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的境界。你便是人生赢家!
活开
办公室里,闲暇之际,几个小姐妹不免话家常。忽然,话风一转便指向了我。其中,一个妹子说:“姐,我发现自从你休假归来,完全变了个样呢!”我说:“变好了,还是变坏了?”边说边冲她扮个鬼脸。她一本正经的说:“姐啊,现在的你阳光靓丽,焕发着青春活力呢!这种状态真好!”我“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哎呀,天哪!俺都老大不小了还青春呢?不过,听这话还是蛮受用的。难怪人家说“好话百句不厌倦,孬话一句顶煞哪!”另一小妹也随声附和着:“姐呀!我不是奉承你,你比之前年轻漂亮了许多,你的皮肤更加光滑细腻了。不信,你瞅瞅镜子里的自己。”说着,还拿了一面精致灵巧的小镜子过来。盛情难却啊,我随即照了一下。毫不谦虚的说,镜子里的这个女子果真肌肤如玉啊!她们只知道镜中人焕然一新,哪里知道她判若两人的原因呢!
我一笑,然后神秘兮兮的说:“姐告诉你们个秘密,从今往后姐活开了。活开的女人自带光芒的。”说着,我哈哈笑起来。几个小姐妹也不约而同的笑了。
“活开”两个字,说起来简单。但其中所蕴含的种种况味谁人又会知晓呢?
晨未至 人已醒
整个月子期间,每天都会早醒。一向以睡眠优质著称的姑娘被一日日的早醒击败的溃不成军。天啊!这是造的那门子孽呢!忽然醒来,便如醍醐灌顶般清醒,再无睡意。更可恶的是,距离我家不远的省道上已是车水马龙。一辆辆载货车呼啸而来,此起彼伏的鸣笛如雷贯耳。本来就耳鸣的人,哪里经得住你这般恐吓,还不得混个耳聋的下场。
最最让你无法忍受的是那来自远处的车灯光,它们不由分说的穿过你的窗玻璃,透过窗帘万分雀跃的落在黑通通的房间的各个角落。
我侧过头,轻轻抚一正下沉浸梦乡的小宝宝。她均匀的呼吸着,时不时发出几声砸小嘴的声音。米爸睡眠酣畅,时而传来“呼噜”的演奏。尽管他面对我的质问,他依然充当“煮熟的鸭子——嘴硬”。
我也没必要和他持续争执,因为他只是偶尔作为。如果过于夸大人家的呼噜声影响我睡眠云云。那真是有失公允的错误评价,我不想充当如此角色。
天依然没亮,我依然睁大着双眼四处张望。
夜半颤醒
我的睡眠由原来的早醒发现到时常夜半惊醒。通常是睡着睡着就猛地一个震颤忽而醒来,醒来便再难安然入睡。
一场场噩梦驱使我不得不震颤惊醒。一次次做同一个梦,梦中我掉进了万丈深渊,深不见底的掉呀掉呀,在掉落的中途,突然,一个哆嗦惊醒梦中人。身上早已湿漉漉了,却是不寒而栗。
又或是梦到家里着火的场景,我拼命的想摆脱这场无命大火,可任凭怎样奔跑也出不了如来佛的掌心。突然,我意识到没有带我的小孩儿。我赶紧着急忙慌的寻找我的小孩,她就在近处乖乖待着呢!我迅速抱起我的乖乖奋力奔走,我呀,却像中了魔咒一般动弹不得。天啊!我的小孩,谁来救救我的小孩?我在梦中声嘶力竭的求救。四周却是空无一人,叫我如何是好?
每晚,我的梦轮番上阵,弄得我筋疲力尽,心惊胆战。我却求助无门,个中滋味只有独自品尝。
我越发的夜半醒来,再无睡意。心犹如上了一把链锁,惴惴不安。身旁的他看出了我的异样,问:“你怎么了?不打盹吗?”我不知做何回答。他为这个家尽心尽力,怎能让他徒增烦恼?我轻声说:“一会就睡,你快睡吧!”他有一项特长,那便是转身立睡。我真的好羡慕好羡慕他的这项特长,我若有此能力该多好哇!
可我却偏偏不能,而且还频繁的恐惧起来。
17天的小米感冒了
17天时,小米感冒了,鼻涕一股劲儿的往下流。隔一会就用拿毛巾给她擦擦。小米鼻涕流淌之快令人咂舌,刚擦过一会会儿,就“呼哧,呼哧”的出来了。又或是被小米噗嗤出个大泡泡,泡泡晶莹透亮,轻轻舞动,似乎在向我示威。“哎,你来呀!”再次,擦去小米的鼻涕。一阵阵咳嗽声惊心动魄。我的小人儿,你可别吓妈妈。妈妈最经不起吓了!
我怕小米发展成肺炎,先是米爸请来一位医术医德都挺好的女医生给小米看。女医生与我相熟,我把自己的担忧一并说于她听。她先用听诊器听了小米的胸部,然后,一脸真诚的对我们说:“你们不用担心,小宝宝就是感冒了,很快就会好的。”我问:“几天能好哇?”女医生看出了我的焦急,安慰我:“不几天就好了,放心吧!”她走后,我仍然提心吊胆。
第二天,我就催米爸带我们去看病。米爸开车拉我和小米径直去了医院儿科。感冒打针的小孩大有人在。可以说人山人海啊!
取了号,坐在椅子上等。漫长的等待真的好难熬,于是与旁边抱着外孙等待取药的阿姨聊起天来。不知谁先引了一个话题,我俩竟相谈甚欢。不一会就如同许久未见的老友了。阿姨的女儿女婿很快取药回来,阿姨该跟我说“再见”了。她缓缓起身,有点不情愿的说:“再见了,姑娘。以后有空一起聊啊!”我笑笑:“好啊,阿姨,以后见面聊!”天啊,我们再不希望在这个地方相遇。
终于轮到我们了,医生仔细的给小米检查,并且查了血。最后开了治疗感冒大烧的中成药口服液。
还别说,这药真的很管用。几天后,小米不再咳嗽流鼻涕了。我悬着的心终于可以落落地了。
再次去医院
接下来,我的揪心并没有因为小米感冒痊愈而停止。夜晚,我时而醒来。听到小米喉咙里发出一种类似打鼾的声音,偶尔,她还会憋醒。我观察了一晚上,更不能心静了。我怕小宝宝憋着,憋着可咋办?心里老是萦绕着同样的问题。
更令人揪心的还不是此事。小米的肚子突然涨鼓鼓的,她睡眠没有先前安稳了。使劲憋屈着脸挣扎,一晚上就这样睡一会,醒一会,老是来来回回的折腾。看到小米难受的表情,我的心揪的更紧了。
挂了个专家号,挨了一顿专家训。巧了,到了医院,小米睡熟了。而且听不到打鼾的声响。我把事先录好的视频给专家看,结果专家狠狠的训了我一顿,她没好气的批评我说:“你这是第一个娃娃啊?你就一点育儿知识都不懂啊?不会上网查查吗?她这是正常现象云云……”殊不知,我就是查阅的太多,思考的太多才如此担忧来看的呢!这专家也着实会冤枉人了,俺可是好学上进德好青年呢!
回到家,小米依然用尽全力挣扎,脸憋的通红。分明看出她的不舒服。就连往日说“没事”的婆婆也感觉不对。看着小米难受的模样,婆婆蹙起眉头说:“要不,我打听打听邻居百家,看有没有类似的情况。”听后,我欣然应允。婆婆回老家待了两天,到处打听有没有这种情况。但还是没有宝宝折腾的如此厉害。
一天,米爸上班去了,只有我和小米在家。小米又使劲蹬摇了,脸又憋红了。这次,竟然感觉她像是喘不过气来一般难受。顿时,吓得我惊慌失措。我慌乱拨通一朋友的电话,让她赶紧带我们去医院。朋友说时驰,那时快,飞一般赶来,迅速拉我们前往医院。
这次另一个专家没有像先前的专家一样训斥我。而是温柔的给小米摸肚子,听肺部。她建议我们做个B超,她还告诉我,说:“宝宝出现此种情况,很可能与终日不见阳光有关。”她建议我们“多给宝宝晒太阳,但不要隔着窗玻璃晒,那样没有什么效果。”还给我们开了维生素D,每天吃一粒。
终于松了口气,也为遇到一位善解人意医术精湛的医生而心悦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