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喜欢吃辣,无辣不欢的那种,不知道从何时起就喜欢上了这一口。
记得小时候吃面条,经常要把一碗饭染红,见到红色才有食欲,哪怕辣到嘶哈嘶哈。
每逢此时,旁边的家人总是投来白眼,都辣掉舌头了,就不能少吃点?
能少吃吗?只是不好意思再去辣椒罐里添加而已,一罐子辣椒用不了几天就见了底。
确实,我的原生态家庭成员几乎没人爱吃辣,只是偶尔添点辣味而已。像我如此嗜辣,也不知道这基因从何而来。
婚后组建了小家庭,爱人能吃一点辣,但仅限微辣。只要让我掌勺,这顿饭必然要伴随着她的埋怨从头骂到尾。
“打死这个卖辣椒的!”
嘶哈嘶哈,长长舌头用手扇,那舌头仿佛着了火。
“也没放几个辣椒啊,我没觉得有多辣。”
“还几个,一个足矣!”
类似的场景已经成了餐桌上的常态,耳朵听得起了茧子,下一次炒菜要走心了,放一个辣椒?还是两个?嗯,这辣椒有点小,就三个吧!
犹豫之间,又把一锅饭做成了麻辣烫。
再后来,只要有她在,便要剥夺我这个嗜辣如命死不悔改的掌勺权,可她炒的菜,那能吃吗?
孩子长大后,受环境影响,他也爱吃辣,只是较我还差了两个段位。不过,一家人偶尔出去涮火锅,要个微辣锅底,热气腾腾,其乐融融。
几个小家庭,唯独我们这一家子还能吃辣,其它家庭大人孩子几乎没人好这一口。因而,偶尔聚在一起,采购清单里辣椒直接忽略。
如今给老人做饭,更是不敢放辣椒,老妈有咽炎,别说吃辣,闻到辣味都受不了。老爸有高血压,忌口辛辣。好在由我采购掌勺,把油烟机开足马力,悄悄熟点辣椒油,以满足我这卑微的嗜好。
偶尔如果有闲情逸致,给自己炒一碟子辣白菜,平时吃一个馒头,有辣加持可以吃俩,痛快淋漓。
辣椒吃多了会上火,在所不惜。
想起上高中的时候有一位仁兄可谓同道中人,其人吃辣的典故可谓吃出了境界,甘拜下风。
同宿舍有位舍友从家里带了一瓶炒辣椒,每次开饭的时候拿出来给饭菜里加点,那位仁兄总能恰如其分地出现在舍友面前,一脸谄媚的微笑。
“蹭点,就一点点。”
嘴里说的一点点,筷子头伸进去,出来就是狠狠的一团。
舍友心有不悦,却也不至于小气到因为一筷子辣椒与他翻脸。快速扒拉完饭菜,迅速把辣椒罐锁进木箱子里。
某天,舍友请假,仁兄蹭不到辣椒抓耳挠腮,想起那一口辣,口水都要淌过河。可是揪一揪锁头,铁将军尽职尽责,丝毫不让。再拉一拉箱盖,他眼睛亮了。
原来那箱盖有两公分左右的缝隙,仁兄把筷子头伸进去,再把辣椒罐盖子拨弄开。
功夫不负有心人,仁兄终于用筷子头倒腾出辣椒,送进嘴里,那滋味赛似活神仙,美啊!
吃一口不过瘾,那就再来一口,两口不解馋,那就三口……
终于倒腾不出货了,仁兄抹抹嘴意犹未尽说话了:“咋就这么点呢?”
舍友返校,开饭时想起辣椒罐,打开箱子一脸懵逼,半瓶子辣椒见了底。
“我的辣椒呢?辣椒哪儿去了?”
同宿舍的人掩嘴偷笑。
仁兄煞有介事:“可能是老鼠钻进去偷吃了吧!”
“老鼠吃辣椒?啥时候老鼠进化这么快,都开始吃辣椒啦!”
刚才还在偷笑的舍友们终于忍不住,笑声能掀翻了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