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我在图书馆痛苦的听着英语听力,想借喝水的功夫缓解一下,打开水杯发现没水了,心想:“果然老天都想让我多休息一会”。于是,我拉开凳子,走过六个书架,迈下60层台阶,右拐经过自主借书机便到了饮水机处,接完水溜达着在经过同样的景象想回到位置时,突然瞥到右侧借书机旁推车上放着本粉色书皮的书。于是,便用两天时间读完了这本粉色包装但却带着些许悲伤的书,但其实直到此刻我仍不确定悲伤这个词用在这里是否合适。
我总在想,早在我十二三的时候也不可能把关于童年的记忆回忆的如此细节又清楚,所以在读的过程中怎么着也有十多二十次的关于这些童年记忆是否是真实的而思考和挣扎。当然这个问题在后记中作者给予了“这些故事不一定是真的”的肯定回答,但我仍带着好奇去搜索了一下关于作者的信息。
作家林海音,1918年出生于日本大阪,台湾人,1921年随父母返回台湾。1923年随父母迁到北京,定居城南。1948年回到台湾,开始文学创作。曾担任《世界日报》记者、编辑,主持《联合报》副刊10年,于1994年荣获"世界华文作家协会"及"亚华作家文艺基金会"颁赠的"向资深华文作家致敬奖",于1998年获"世界华文作家大会"颁"终身成就奖",她所创立的纯文学出版社堪称中国第一个文学专业出版社,曾出版了许多脍炙人口的好书,而《城南旧事》这本以她七岁到十三岁在北京南城生活为背景的一部自传体长篇小说也获得了第二届五四奖"文学贡献奖"。这本书也在1983年被搬上了银幕,成为“中国风格”“散文电影”的典范。我想有空的时候还是值得吃一桶爆米花看一下的吧。
其实,我不是个特别爱读书的人,但近来总觉得这不能成为借口并以此发展下去,于是在九月初便许下了一周读完一本书的狂妄誓言。但未曾想过的是,这本意外成为我开始想要坚持阅读之后的第一本书竟使我躺在床上的时候自愿放下手机且在短短两天之内读完了它。
书后的封皮上写着“我默默的想,慢慢的写。看见东阳下的骆驼队走过来,听见缓慢悦耳的铃声,童年重临于我的心头。”于是英子便出现了,初见时她只有七岁,这时她还是个评价的骆驼咀嚼时的丑态但又在看呆后不自觉跟着动起牙齿的孩子。偌大的北京城里英子的视角里只有城南的街巷,在胡同的“惠安馆”里,她认识了人们口中的疯姑娘和她最喜欢的玩伴妞儿,她和秀珍成了好朋友,她帮秀珍找到了小桂子,而小桂子是她最喜欢的妞儿,她给了她们离开的钱财,但她却生病了最后她们离开了她也搬走了。
英子的童年里一直都带着宋妈的影子,宋妈是个命运悲苦的穷女人,但她和她的兄弟姐妹没有一人离得了她,关于宋妈的画面从门口爱聊八卦到最后离开的画面都是伴随着英子的成长有迹可循的。所以“驴打滚儿”是九岁的英子对宋妈的怀念,也是九岁时候英子眼里的世界,而这个世界就是北京城胡同里的一个四合院,院子里住着和和睦睦的一家人和亲如家人的宋妈,但随着宋妈丈夫和驴子的一次次出现,这奠定了宋妈嘴里常说的自己的孩子的离开,也奠定了宋妈的离开,而她说“驴脖子上套了一串小铃铛,在雪后新清的空气里,想的真好听。”这应该是英子用九岁孩童的想法对宋妈最好的祝福了吧。
作者在后记里还说了:“每一段故事的结尾,里面的主角都会离我而去,知道最后一篇《爸爸的花儿落了》,亲爱的爸爸也去了。”若说秀珍、妞儿、那个头盗贼或是宋妈的离去对英子来说都是悲是喜非她所能理解,但父亲的离去注定是悲伤至极的。在纪念父亲的文章《我父》里作者写到:“我们也因父亲的死,童年美梦,顿然破碎。在别人还需照管的年龄,我已经负起许多父亲的责任。”至此她的童年结束了,再也不能以一个懵懂好奇的旁观者,观看成人世界的悲欢离合了,就如文中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