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24岁是一个很关键的节点,既往的六年,从18岁刚进入到大学,对生活充满未知和期待;往后的六年,直到30岁,自我觉悟和认知的高低,决定此后人生的主要走向。
刚好不偏不倚,我仍有幸保留着这样一份“闲情逸致“,愿意静下心来,在这个当口停下,整顿脚步,敲敲打打,期盼在时间的洪流中,抓住些什么。没有被生活鞭笞着往前走地狼狈,也不是足够安逸到经不住失去地脆弱。
只是到了第一次似乎可以煞有介事,堂而皇之,学着大人,端起酒杯,喟叹些什么类似人生感悟的第一个阶段。
我多少是有点“形式主义”在身上的。时间嘛,哪一段和哪一段不是差不多?
“事实上,青春简直是个负担呢。它让你对生活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让你以为“世界归根结底是你们的”,现在好了,这误解消除了,该干吗干吗去,还少了上当受骗的屈辱感呢。”
“我并没有强烈的旅游的愿望,我从来不理解坐飞机N个小时,排队N个小时,走到一个王公贵族假大空的房子里,凝视墙上一个戴假发的白人胖子有什么乐趣可言,我成为一个全球流浪者完全是历史的误会。我骨子里的理想就是坐在村头那棵大槐树底下给孩子喂奶而已。”
这是我很喜爱的作家-刘瑜在《七年之后》中的文字。
当然,我并不打算在这里做些什么佳作赏析地无聊事。只是借题,回顾一下自己这6年来的心路历程罢了。
如果有机会,我真想问问六年前的自己,如果你知道,六年后是这样一种结果,你会心甘情愿心向往之吗?
大学没有轰轰烈烈的五彩斑斓,工作没有翘首以盼的光鲜亮丽。相比较今年刚毕业入职却和我同岁的新人,我似乎在一个还可以天真做梦的年纪提前被剧透,已然对生活少了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
想到那天夜里和第一位客人通知我要离开的事情,我说,在二十多岁茫然的年纪里要被催着决定诸如工作和成家这样的大事,真的是太难了。
正是因为看到了一些人和人之间地差距,反而开始恐慌和害怕,会自卑和不确定。
一面忙着安慰自己,不要急,一面又害怕自己歇的太久被甩的太远。
清晰的目标和笃定的坚持,就像好的睡眠一样,你可以尽力去靠近,但并不总能保证结果。
所有的积极向上仍历历在目,但我承认,在此刻,我却只想拉过被子蒙着头沉浸在即时而短暂的快乐里。
可我并不是完全沦陷,真正让人羞愧难当的地方就在于,我仍偶尔对自己迸发出一些小期待,譬如说,从明天开始学习,从下一次跑步后开始积极,从这个明媚的周六开始拒绝虚度。。
这种状态就好像,我花两个下班后的碎片时间去看完一部“海边的曼彻斯特”。却愿意花一整个白天加整个夜晚去追一部狗血的剧集;当电影落幕,我想的是快快逃离,早点关闭;却在剧集结束的时候,还要不舍许久才能安然睡去。可事后呢,被填鸭式地剧情很快就被新的俗套取代,被抛之脑后,但唯独电影中的那一幕那一句却是久久萦绕在心,挥之不去。原来,真有时间也无能为力的事情~
我喜欢前者带给我的诸如余音绕梁,让我能事后回味,咀嚼出欢喜的东西;但往往却是花费和投入更多的精力在践行后者消耗自我上,套用王小波先生的说法,这是一种反熵。
我矛盾极了,也心虚极了。
只是暗暗在心里祈祷,或许快点逃离,斩断,我能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奔赴下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