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网上有一句用于嘲讽资本家嘴脸的名言:“商业是最大的慈善”,最近由于人物热点,在网上又被拿出来反复鞭尸。
毋庸讳言,在一定的历史时期(社会进行工业化改造的早期阶段,匹配区域特色的市场规则尚不明确时),资本制推崇的自由市场经济,无疑是被历史验证的、由供需关系决定的、促成产业协作的方法。
推动具备经济潜力的基础建设,也让更多的人参与到分工协作的大框架下,成为了让多数人脱贫致富的必要条件;而服务产业参与者,保证用工安全稳定的社会福利建设,也确实普遍提高了人民的基本权益。
在国家、产业发展的特定时间里,有序的“商业”确实可以说是“最大的慈善”。
但我们也需要认识到,在承认商业力量做大了整体协作蛋糕的同时,与“协作机制”焦不离孟的“分配机制”往往容易受到资本的影响,变的极尽剥削之能是、与慈善毫不相干。
“协作机制”可以通过专业化分工发挥集体效能,使参与到协作框架里所有个人的福祉获得提升;群众基数越大,参与门槛越低,集体效能就越强,中国所谓的人口红利不外乎是;
而“分配机制”则通过差异化策略满足集体内多元化诉求,决定集体对协作框架的选择和稳定性;满意人群力量越强,选择机会越少,集体就越稳定,换工作就是典型场景。
“协作机制”与“分配机制”共同构成了社会运作的底层逻辑,愿景、价值观与意识形态表现了逻辑的原则和导向。
中国的电商产业在其发展早期,就是大大降低了社会参与进行物品买卖的门槛,结合国家基础设施的建设,让社会整体需求匹配的效率和成本更优,“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确实不仅仅是一句口号;
然而随着电商成为主流,互联网平台逐渐变成了市场垄断的有效工具。早期通过免费甚至补贴快速抢占市场,占据主导地位后就开始用“大数据杀熟”、“二选一垄断条款”等手段实施剥削;商家在购买流量、店铺运营上支出的成本占比越来越高,消费者也纷纷抱怨外卖、打车越来越贵。
数字能力的规模化优势降低了参与协作的门槛,让更多人参与到社会的分工协作里,做大了集体的蛋糕;这时,协作机制变革带来的增长红利,让大家可以忍受分配上的不合理,因为整体上参与者们都是普遍获利、且持续向好的。
然而增长必然有着极限,红利终会结束。这时多维度的数据处理、分析、运营能力,可以辅助集体管理、运营,并利用数字化能力保证策略、规则的落地和执行。需要注意的是,这时管理集体的驱动力就不能再以“商业”为主,而是以社会民生福利为主动力,或者说,人民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