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由于身体的原因,没能到中山参加培训,这几天,我认真的看了大家的分享。一下子就把我带到了沙盘的意境中。小兰儿鼓起勇气特别想给大家说说和小兰儿妈妈战斗的过程。兰儿就觉得胸口堵得慌,必须要说一说了。既然小兰儿这样鼓起勇气要给大家说小兰妈妈不愿说的事,那么今天晚上小兰妈妈就允许小兰儿任性一次,说吧,有什么呢!
这副沙画,就是小兰儿在8月19号摆的,小兰把它命名为:抽巴。中间的那一个被来自四面八方的、劈头盖脸的、恒久日常的、以及显现的隐藏的各种各样的压力压抑得已经不能站起来的,只剩下骨头的,蹲在那里的,快被沙子掩埋的人就是小兰儿。小兰儿是压抑的,害怕的,绝望的。当时,小兰儿妈妈被小兰的这幅沙画吓到了。但,也就那么一天的时间。小兰妈妈因为忙,就没去理会小兰的感受。小兰儿就那么继续被冷落着,被压抑着,被小兰妈妈用各种忙的理由打压着。小兰就退缩退缩再退缩,就感觉小兰要被沙子淹没了。
然后在9月9号那天,终于兰儿就病了。一病就是一个月。这个病非常的奇怪,每天就是想睡,住院了半个月,各种检查都做了都没毛病。最后医生诊断为焦虑状态。让出院回 家调节情绪。我向于老师求救。于老师给了我很多安慰。教给了我一些调节的方法。于老师说这可能是通过沙盘的学习,我的无意识要出来了,意识还没有做好准备。让我不要害怕,这是很正常的。让我摆摆沙盘,做到三相信。听到于老师说的那些话,小兰儿的委屈一下子就爆发了。哭了好久。小兰对小兰妈妈说,我太累了,太累了,太累了。我不想承担那么多,不想,不想,真的不想。我想休息,我要休息!我必须休息!
小兰儿妈妈这次终于听到小兰的呼唤了。于是我就去摆了一个沙盘,小妈妈再一次被小兰儿的沙画所吓到了。
就是这一幅,选的所有的沙具全是白的,白色的医院,白色的病房,戴着白色帽子的医生,还有躺在白色床上的我,旁边穿着白衣服的白无常,小兰儿睡眼惺忪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小兰很无力,无奈,无助,小兰儿就想睡觉。
对于医生诊断的这个焦虑状态可能也就是小兰儿现在的这个状态。小兰说:“妈妈,我好烦燥,我好痛苦,我需要休息,我也许是焦虑了。请你,恳请你,接受我,理解我,抱抱我!!!"小兰妈妈说:"不可以!你怎么可以焦虑呢?你不是心理咨询师吗?心理咨询师怎么能焦虑呢?你不是人民教师吗?人民教师怎么可以焦虑呢?你不是小学校长吗?作为校长,你怎么可以焦虑呢?你若焦虑了,谁来领导这个学校啊?你不可以焦虑!不可以!回去,别闹,输完液就会好的。回去,回去,快回去!"
小兰儿的需求再一次被小兰儿妈妈打压下去了。兰儿还就这么的病着,小兰儿就让身体睡觉这种方式来抗争着。
抗争的久了,小兰儿妈妈就开始觉察了。开始和小兰儿对话了:"小兰儿,你病了,是吧。你累了,是吧。你想休息,是吧。你不想承受那么多,是吧。"
"好吧,那咱就不承受那么多了,咱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干!就休息,就任性,就颓废,就懒着,想怎么懒就怎么懒!"
"你想追剧咱就追剧,你想看绿色咱就去看绿色,你想休假咱就休假,你想发呆咱就发呆。总之你想做什么,小兰儿妈妈都愿意陪着你。小兰儿妈妈愿意惯着你,宠着你,由着你。"
小兰儿妈妈全然的接受了小兰儿的需求。这一个星期以来,小兰过得非常的任性:请假、追剧、逛公园、看山看水、好吃好喝、还不谈减肥的事情,让自己硬生生的胖了几斤,每天还睡到自然醒,和以前的像打了鸡血一样的生活状态相比真的是颓废至极。也让小兰儿任性到了极点,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于是小兰儿不再闹了,小兰儿和小兰儿妈妈终于,终于和平相处了。
兰儿的身体也就慢慢的康复了,从昨天开始已经能够断断续续的上班了。
在遇到沙盘之前,谁会想到和自己还需要和谐相处呢?谁会想到心里还住着一个小兰呢?谁会想到主人格的稳定,还需要这样一个漫长的过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