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
文/高小蔚
《上》
在路上,朋友送我的CD的名字。汇集了很多人的歌,大都没有听过,却是因了这三个字,对它莫名的喜欢。
在路上,生活是,感情是,一切,一直,都是。
三月到八月,曾有半年光景,点墨未及。不得不说,惰性是个很难克服的顽疾。偶尔闲暇之时,就搜点无关痛痒的东西来看,或是轻笑几下,又或是一声嘘唏,仅此而已。
不是不想写,是不知说什么。文字这东西真玄乎,明明一肚子笔墨在流动,为什么就是不知道该把哪些方块码在一起呢?与其搜肠刮肚的折腾本已不太清晰的意识,还不如留一地空白来的干净。没有江郎的才气,不敢说才尽,只能姑且把这样的窘迫称之为黔驴技穷。
周日,照例去图书馆,找喜欢的书来看,儿子的喜羊羊,某人的心理学,我的散文。感叹日子如飞逝,好似不久前借的书,还时已然超期。心底里有些喜欢那个以捐代罚的小箱子,小家伙热情雀跃的喊着,踮起脚尖的朝箱里投钱,只是笑着告诉他,有很多看不到书的小朋友需要我们的帮助。
孩子,希望他心里只有美好和善良。
妈妈病了。电话中沙哑的声音里她不再伪装自己的坚强,不再说,我没事,放心吧。只是一直说,如果没有那么远就好了,再近一些多好,我一定去看看你和孩子。而我,就在那么几句话里,突然就被愧疚掩埋到头顶的辛酸。当年的一夕千里的决定,留给父母的,除了思念和牵挂,还有什么呢?若干年后,我是否亦如此时的妈妈一样,遥望和期盼着远方的儿子?慢慢领悟了一句话,我们注定要失去那些最亲近的人,只有失去了,才能明白,他们在我们生命里的是多么的重要。心口,有些痛,也有些无奈。
犹太语有一句,父亲帮助儿子的时候,两个人都笑了,儿子帮助父亲的时候,两个人都哭了。
《下》
许是吃了天麻炖鱼头的缘故,昨夜竟出奇的没有一觉酣睡到天亮尚不自知,辗转反侧里总牵引那些若隐若现的画面。哦,又一次站在了决定命运的放榜前,期待中的忐忑,忐忑中的犹疑,犹疑中的不确定,都在呼啦啦扫过的长长名单里揪心的悬挂,风一样穿梭走着的心哪,在那些密密麻麻里狂咽干涩的口水,心蹦出胸口了吗?是的吧,要不,为何总有个声音在耳边咚咚直响?
终于静止了,一切都瞬间消失,徒留我,孤单的站立,一任那风撩起我的衣角。
寻找间,好像飘起来了呢,只可惜好像面对是地下的方向。看清楚了,是一口枯井,不见底,井口和我一起被天空甩的越来越远。好吧,不挣扎了,深邃里,我来了……
陡然惊醒,冷汗淋漓。
人说,常重复同样的梦境,是因为心中有个结,系的是死扣,所以需要在梦里时刻提醒自己,别忘记,有东西落了在某个对方。自知没有比任何时候更希望回到过去,就那么疏疏离离的走着回去,不留遗憾,不被后悔的,重头来过。
现在体会了,有些藏在心底的话 ,并不是故意要去隐瞒,只是,并不是所有的疼痛,都可以呐喊。
凌晨六点,窗外,滴答的雨声里,随手抓片掉角的纸,陈旧的铅笔,斜倚床头,写下这些文字。
一切,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