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待雨的坠落,它碎了,它穿过枝杈,落在黯淡的地面。发出阵阵声响。
过了很久,很久,感觉心中的沉重还是没有消除。说不清楚为什么感到沉重,找不出原因,我试图给自己一个答案,让自己解脱,至少让自己拥有信心去过接下来的生活。我知道我是知道自己为什么哀伤的,只是哀伤太多,一一细数,显然不太可能……
好像,压根就不可能。
不懂得谈恋爱,却去学别人谈恋爱,别人是有撑腰的,可是我没有。我……不能去向他人诉说我的忧伤,他人是没所谓的,说得很随意,感觉话语就是话语,就跟放出去的屁一般不值。爱是什么?是优越感吗?我没有优越感,但我很敏感,我知道我的心会给我什么反应。释怀,便成了必修课……
相当重要的一门必修课。
我在乎我的成绩,我苦心孤诣,哪怕结果不尽如人意;我在乎那女孩儿对我的看法,就好像青草在乎鲜花一般;我在乎得失,哪怕这已经是家常便饭……忘记是什么呢?印象中就是一觉醒来后,打的一个大大的哈欠;就是海岸上的一次呐喊;就是早餐后的一次哭泣——也许是因为太美味的缘故……
雨停了,我关上了雨伞,径直向前。
那个美丽女孩儿经过我的身边,她的身边是别人,至少……不会是我。她的发香依旧,只是她自己都对此一无所知。我想起了她大大咧咧的样子,认为自己很坦然,坦然到放声大笑;坦然到去和多个男生谈笑风生,然后认为自己魅力十足;坦然到连睡觉时的鼾声都把桌子震坏,坦然到蔑视爱情,然后就一个劲儿地说“还好,还好”。她就这样掠过,像个陌生人,我与她仿佛也是天生地无关,心情的变化对于她而言无关痛痒。就如古板老师对于你的进步感觉无关痛痒一般——毕竟他们以为自己都习惯了,哪怕他们现在是二十岁时他们也依旧是这样。能改变的都会变,能在意的,却并不一定会在意,这没有答案。
远处,两个身影的面庞靠在了一起。我目睹着,两人的耳鬓厮磨。
一束微弱的阳光透过树的枝叶上的雨水,映照着潮湿的路面。汽车经过时发出的声音的刺耳,鸣笛声此起彼伏,随着人们的喧哗声的起伏而起伏。乌云悄悄地散去,天空露出了浅浅的微笑,我眼见阳光送给我微笑,它拥抱着我,我沉默。我也送给它一个微笑。我们都开心了起来。蜻蜓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松鼠和宠物狗……
我沿着夏日的轨迹,离开了那个原先湿漉漉的地方。
上课了,我照例走进教室,那个呆滞且愚笨的男孩照例从我身边经过,我不语。毕竟他不会想多。我去听别人说话,逐字逐句,我听到了有老师的父亲去世的消息,只是我没有感伤。不是因为我讨厌她的缘故,毕竟她也不在乎我的文章。我抬头望了望天花板,那位女孩儿从我的身旁走过,她似乎是想找我借纸巾或是帮个什么小忙吧,她试图叫住我。我故作没听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老班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