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时分,凤九难得贪懒,到底是自己的身子,折腾了一夜,陛下走了,竟也还赖床不起。
白浅在屋中等到日晒三竿,也就没了耐性,于榻前轻捏着她的鼻子,将她憋醒。
呛了几声,凤九被扰了美梦,挥开鼻上的手,翻转身子,呢喃不清,“陛下,九儿想再睡会儿……”
白浅幽幽搭在榻前,见她只着里衣的身上露出的留痕,心叹了口气,自己到底来晚了一步,没能阻止这傻孩子。
“九儿啊,你的陛下早朝去了。”
她这声音一出,再沉的睡意也给驱散了,凤九下意识起身,见是白浅,舌头略微打结,“姑、姑姑,你怎、怎么来啦?”
意识到自己身上几无蔽体衣物,她裹起被子,以掩饰这微显尴尬的气氛。
“都看到了,还遮什么呀?”
白浅慢条斯理地起了身,将散落榻旁的外衫抛给她,“你与东华帝君的事,司命星君都与我说了,原是想让我来劝劝你,可看你既用了真身,我说什么都晚了。”
“姑姑……”
“你当真要和他在凡间厮守?”白浅打断她的话,眼中无了调笑,直言而问,“小九,当真吗?”
白浅相问,凤九也不糊弄,既已许了东华,她抬起眼,朝白浅点头,“小九当真要与陛下厮守人间,请姑姑成全。”
到底是痴情的种,她也不拦了,左不过是日后要东华帝君负责就是,“成全与否不于我,于司命星君那命薄,不过听说被你的一位朋友改了,让你们这些年能过得顺些。既如此,不过剩个十几天,你们好生处着吧。”
“娘娘?”
玉儿在门外听得里屋有动静,敲门询问了声。白浅知晓不妥,也就回了凤九道,“家里我暂且不说,此处我不便久留,先走了。”
凤九见她幻化而去后,披上外衫,定了定声,“玉儿,进来吧。”
等她推了门进来,凤九已经下了榻,于梳妆台前梳着头发,瞧见日头这样盛,暼眼问她,“玉儿,今日怎这么晚了才叫我?”
“娘娘今日睡得这样沉,陛下去早朝的时候,特意让奴婢不要打扰娘娘休息。”
玉儿奉上洗漱之具,略微调笑,“娘娘今日的气色格外红润,像是当年刚侍寝完的模样……不,比那时还更甚!”
“休得胡说!”
凤九止了她的调笑,见镜中的自己,的确如此。摸上颈间的红莓,想起昨晚陛下紧紧吸允的触感,霎时红了脸,紧了紧衣襟。
“陛下这会儿估计在处理政务,随本宫去给他做些吃食,夏日快到了,来些消暑的点心才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