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青春里,都住着一个人,一个不可能的人,无关其他,只是单纯的喜欢。即使他在别人眼中有多么不起眼,至少在你眼中,他就是夜空中最闪亮的那颗星。
年少时的喜欢是不会说出口的独自暗恋,在有着漂亮封面的日记本上写下自己的心事,全部与他有关。他喜欢的音乐,喜欢的食物,几点去图书馆,放学回家的路上经过几条街道,等待多少个红绿灯,什么时候去操场打篮球。
01
他是别人的新郎、老公、孩子的爸爸,却只是我微信通讯录中静静躺着的陌生联系人。
2017年4月15日,他发了朋友圈,时光不老,见证美好。照片是结婚证上的登记照,白色衬衫,大红背景,淡淡的妆容,甜美的微笑,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无可挑剔。
有那么一瞬间,我晃了神,站在他右边咧着嘴笑的女孩,与记忆中他喜欢的女孩子模样完全不同。
或许这就是对的人,真正的爱情,在那个还不懂爱的青涩时期,喜欢只是停留在漂亮、成绩好这些表象。
2017年5月27日,他在朋友圈里说,医生说,最佳的宝宝生下来,是6至7斤。想想自己,生下来才4斤8两。
我立刻评论道,我早产生下来也不只你这么点。
退出微信,心里多半是喜悦,也掺杂着说不明的情绪,时间走的可真快,可始终忘了带我走,每每提及他的名字,看到任何有关于他的消息,我的心里都会咯噔一下,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岁的少年时代。
2017年6月14日,农历5月20日,是他的生日。
朋友圈里爱心水果蛋糕,赤裸裸的秀恩爱,这一刻,我替他感到开心,往后的日子,每年的生日都有人陪伴,这种感觉真好。
2017年8月30日,他在朋友圈里写,6斤4两,喜获千金一枚,配图是产房门口家人焦急等待的身影。我说我们生下来也是6斤4两,真巧。
他统一回复了评论,表示谢谢大家的关心。
这就是他,从高中毕业后,不管是qq,还是后来的微信,他从来不会回复任何人,对此我早已习惯。心中却充满期盼,我会不会是一个例外,可不可以单独回复我一次。
02
他的朋友圈里分享着与孩子相处的点点滴滴,看上去是个称职的好爸爸,想起上学那会对他的印象,孤僻似乎成了他的代名词。现在看来,事实相反。
原来,在爱的人面前,再冷淡的人也会变得柔软起来。
初二时,在所有人的眼中,他是一个不爱说话的男生,整个学期下来,我们没有过一次对话。
只是记得,某次数学考试时,靠墙边的一竖排同学在老师的要求下,搬到教室外靠墙考试。在数学老师说出收卷的那一刻,他站在窗外对我说:“这一题选什么?”
我先是一愣,抬头偷偷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告诉他:“选B”。
他抓起试卷,填上答案,交给老师。
这是整个学期唯一一次对话,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对话。我在心里暗自窃喜,他终于和我说话了,我们之间,还会有下一次的对话吗?
事实总是很残酷,他依然是那个孤独的男生,自那次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说过多一句话。
现在想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我只知道,从上次对话后,我在他身上的目光莫名其妙多了起来。
老师叫他到黑板做题时,我便停下手中的计算题,看着他在黑板上写下一排排整齐的计算步骤。他停顿思考时,我紧紧握住右手中的笔,恨不得立马冲到讲台上,把这道题的答案全部写下来。
等他做完题从讲台走到座位上,老师响亮的声音在教室里每个角落穿过,“这位同学做的完全正确,大家可以看一下”。
我回头看他,他低着头,手中的笔在草稿纸上刷刷的写个不停。
我悄悄的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然后在白纸上写下他的名字,一笔一划,就像小时候练字帖一样端正。
“听说了吗?他和班里的那两个女生走得很近,好像还写信来着,不晓得再搞什么鬼!”
同桌边嚼着嘴里的面包,边对我说着最近班里发生的大小事件,说完,她还拿出夹在英语书中的圆形小镜子,用右手轻轻粘掉粘在嘴角的白色面包屑。
我心头一紧,脸上却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那两个女生又高又漂亮,可能是喜欢他吧,最近不都流行这些吗?”
心里像有无数小蚂蚁爬过,点点的刺痛感毫无防备下袭来。他们真的恋爱了吗?他喜欢那个女生吗?我在想些什么?这是我要关心的事情吗?对了,昨天的英语课文还没背熟练,万一老师上课抽查怎么办?
打开英语课本,翻到那一页,嘴上不停重复着一段段对话,心里却飘向不知名的远方。
日子过得平常稀松,我们每天都在作业与成绩中摸爬滚打,只是我还不知道,心里的这颗喜欢的小树苗也在渐渐长高,长到它想去的我心中那最柔弱的地方。
03
初三,我们分在了隔壁班。
我只能时常经过他的教室,望向他的座位,即使中间隔着一道墙,于我而言就是十万八千里,阻隔着我们之间仅有的一丝联系。
从同学口中得知,他的成绩不错,与班里的一位女同学走得很近。
说来也巧,有一次放学我看见他和一位女生一起背着书包走出教室,有说有笑。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当然听不到他们谈论的内容。
我曾幻想过很多次,我们肩并肩走在校园里,聊天说笑,如同他身旁的女同学一样。
我想要的仅仅是站在他身边,即使什么都不说,也是幸运的。
可是我始终张不开嘴,叫他的名字,慢慢向他靠近。
或许十几岁时的我们都是胆小懦弱的小丑,只能在内心里默念那个秘密的名字,却一直不曾开口。
04
中考结束,原本以为我们之间的联系就要断了,最后,我们竟然进了同一所高中。
与以往不同的是,此时的他有了女朋友,正是我们班的数学课代表。
高中住校,因此也有晚自习,某次晚自习结束后,我在座位上收拾好书本准备离开,班里一阵骚动,原来是他来了,真的是他。
他牵着数学课代表的手,一直走到教室门口,接着左手很自然地搂着她的肩膀,穿过拥挤的走廊,眼睛直视前方,头也不回的走向楼梯。
我还没有看清楚他的脸庞,听到他的声音,他就这样走了,挽着别人的手。
教室里开始议论他们的恋情,郎才女貌,真的很般配啊!
听说他们高一就在一起,很帅啊!好幸福!
我冲出教室,一口气跑到宿舍,脱掉鞋子,盖上被子,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淌。嘴里呼出的白色气息混合着咸咸的泪水,有些喘不过气。
我不喜欢数学课代表,一点都不喜欢。
其实,我哪知道,这就叫作嫉妒,嘴上却不诚实。
那天晚上,不知道室友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熄了灯,我就躲在被窝里睡着了,好像还做了一个梦,梦里数学课代表被老师批评了,她边抹着眼泪边跑出教室,同学们在座位上交头接耳,我却在心里大笑。
体育课上,我和数学课代表分到了一组,站在离她十几米远的位置,看着她打羽毛球,发球、跳起、挥舞球拍,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优雅,雪白的脖颈在阳光的映衬下,愈发美丽。棕色的马尾在跳跃间,左右摆动,好看极了。
难怪他会喜欢上她,低头望向自己,灰色的运动服像罩子一样裹在身上,丝毫没有高中生的活力与朝气。
可我还是喜欢他,就像最初一样喜欢他。
05
不知是我上辈子烧了高香,还是老天垂怜,高二我们成为了同班同学。
期末统考,我的成绩不理想,所以班主任安排我坐在最后一排。万万没有想到,我的新同桌竟然是他。
幸福来得太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已经有许多小人跳起舞蹈,并且欢庆鼓掌。
我们是老同学,相处并不困难。可是我们聊天的次数并不多,回忆起同桌的那段时光,大多是我在奋笔疾书,而他在赶着写各种文章。
是的,不知何时起,他爱上了写作,厚厚的笔记本上都是他的诗句和文章。当他亲手递给我的那一刻起,我才知道,4年的时间,原来好多事情在悄无声息的改变着,而我,至始至终停在原地,抱着我对他的感情傻傻等待。
这4年我错过了太多,错过了他第一次恋爱和分手,错过了他成绩一次次下降,错过了他喜欢的小说,也错过了他之前的每一篇文章和诗句。
我懊恼不已,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告诉他,内心的感情。这样,我们不就可以更亲近了吗?
这4年,就算我不能站在他的身旁,至少我可以鼓励他,支持他,做任何他感兴趣的事情。我就能够跟随着他的悲伤而流泪,跟随者他的喜悦而欣慰。
年少时的喜欢不敢轻易说出口,我对他也是如此。
晚饭前,我把水票交给他去打热水,他把饭卡交给我去食堂买饭。他说你给我带两个包子,一个花卷。我一手捏着饭卡,另一只手一个个的数着,那就是三个包子,两个花卷。
他看着我像小孩一样掰着指头,开心地笑了。
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也不是那么孤僻嘛,至少他会笑啊,笑起来也特别好看。
日子久了,发现他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数学课上,故意讲了一个笑话,逗得我一整节课没有听懂老师讲的一道题。
我埋怨他打扰我学习,他回击我,自己不好好听讲,不要抱怨别人。
我在心里憋着笑,其实我想说,你的笑话讲的不错呦,你真的有点可爱。
可能是因为心底里的种种情愫,我看了他所有的文章和诗句,常常帮他修改错别字和语病。他很感激我,说我是他的第一个读者,以后每写一篇我都是第一个阅读的那个人。
我说好啊,我愿意,心中却有个小小的声音响起,如果我是你的第一个读者,那么,我可以是你最亲近的那个人吗?唯一的那个人?
表面我帮他修改文章,其实花费我大量的时间。在成绩就是一切的高二,宿舍熄灯后,我做完错题和试卷,打着手电筒仔细读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生怕漏掉任何细节。
在安静的宿舍里,微黄的手电筒照在白色的纸张上,瞬间变得温暖起来,文章里的主人公好像走了出来,对我说着,你真了不起,该休息了。
我抚摸着每一个字迹,感受着他写下这些文字的心情,心里竟然觉得暖暖的。
我已经错过了他的4年,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摆在我面前,我一定会好好珍惜,毫不吝啬地支持他。
班主任找他谈话,让他叫上家长。他说,到底该如何选择?文字是自己的最爱,学习根本提不起我的兴趣,该怎么办?
我安慰他,最好先和家长沟通,让他们了解你的想法,和班主任好好地谈,不要太莽撞。有喜欢的事情很美好,不像我,整天只知道学习,对于未来,没有任何规划和方向。
如今回想起来,与他成为同桌的那段时光,大概是我高中最美好的日子,一个喜欢写作,另一个热衷学习,话虽然不多,相处却很融洽,我们已经习惯了彼此,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而且我们都很喜欢。
06
他说喜欢长得漂亮,字写得好的女生。
看了一眼自己的字迹,倒是不赖,但是说不上漂亮。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算了,他喜欢自己,想的太多,根本不可能。
他对我说过,不喜欢班里的某些女生。也说过,和我做同桌,很高兴,真希望我们可以一直这样。
我说,我也是,我喜欢和你坐同桌。
班级里的位置不会永远不变,但是我们一直是同桌,好像我对他的感情一般,4年来未曾改变。
我满足于现状,每天与他坐在一起,看看文章,聊聊小说,成为我枯燥学习生活里最有趣的一部分。
我一直记得他的那一句话,我永远是他的第一个读者。
校刊做了他的专访,他的多篇文章出现在校刊上,我一早便知道这个消息,像是自己成为全校的风云人物一般,欣喜若狂。
我买了两瓶可乐,为了庆祝他出师顺利,拧开可乐瓶盖,冒出的气泡顺着瓶身落在了教室的地板上,我们也顾不上用纸去擦,高兴的举杯,仰头吞掉一口口可乐。
也许是这次的校刊发表给了他极大的鼓舞,他说,想出去看看,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不以为然,依旧每天做功课,顺便帮他放哨。他上课写作,怕被老师发现,于是就拉上我,我也乐意奉陪。
日子缓慢平静的过着,期末地理课上,一位男生叫走了他,而这一别,竟再也没有见过他。
我没有手机,不知道怎么联系他,从同学口中得知,他休学了,想去外面看看。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早知道有这一天,我会好好嘱咐他,专心写作,坚持自己的初心,我会支持你到永远。
可这句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再也见不到他了。我想着他文章里的对话,一个人望着窗外发呆。我想,这下走了,这辈子,恐怕不会再见了。
我还是会在草稿纸上写下他的名字,就像初二那年一样,整齐漂亮。
可是,我们再也不会是同桌了。
07
高三,备战高考最紧张的时期。
开学第一天,我搬完桌椅,与老同学寒暄,她笑着说我长胖了。
我说,可不是,学校天天吃面食,不胖都难。
谁知道,自他离开后,我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忘掉他。
我每天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每顿吃两个包子,不停的刷题做练习,好让自己不再想他。
校园的叶子,绿了又黄了,高三的学姐学长都离开了,食堂里的饭还是很难吃,我还是忍不住的想起他,一次又一次。
毕业后,我有了手机,是不是就可以联系上他,是不是就能去他在的城市,和他在同一座城市的街道上穿梭。
命运总叫人无奈,他回来了,如同他离开时那样,没有预兆。
有老同学与他交谈,他站在教室后门的走廊上,微微笑着。
我侧身不敢望向他,害怕他一眼看穿我的内心,看出我的不安与紧张。
我想去跟他打个招呼,只是说一声,你回来了,不是,是你终于回来了。可我,站在窗边不敢挪动半步。
正在纠结中,他主动走到我身旁,我们又成为同班同学了。
我抬头望着他,好像瘦了一些,还是我喜欢的样子。
我局促的用手抠着衬衣的一角,假装笑着说,是啊,我们又成了同班同学。
他问我,成绩怎么样,我勉强笑着说,还行吧。
还是没有勇气问他当初为什么走得那么突然?为什么没有和我说一声再见?为什么又出现在我眼前?为什么要主动向我打招呼?
所有的疑问都在我对他的喜欢中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一次次给我看他前一分钟写好的文章。
中午,同学们都在午睡,他从后门最后一排角落走到第二排中间,给我那个再也熟悉不过的笔记本,上面附着一句话,刚出炉的,还热乎着呢!
我把这短短的几个字读了一遍又一遍,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原本以为这些过往他都忘记了,可怎么这一次他直接的丢给了我?我该怎样面对他?
我是否像以前那样,打着手电筒读着他写得每一句话,在草稿纸上无数次写下他的名字,在笔记本上写下文章的修改建议,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十几岁的我,还不知道爱是什么,可当我再次阅读他的文章,我竟哭的泪流满面。
我知道,我又再次的错过了他,错过了他一年的喜怒哀乐。
在外的这一年,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写作,有没有那么一个人,如我这般,掏心掏肺。
很多个晚自习课间,他独自一人站在走廊栏杆旁,默默发呆。好像回到了初二那年,他孤独而沉默。
很多问题我都想在课间去问他,问他为什么?
可我没有理由,没有勇气,即使知道了答案又能怎么样?我们还会回到高二时的模样吗?我们还能够单纯的是作者与读者的关系吗?
种种借口让我坐立难安,五年了,这样一个人,在我生命里出现五年了,我怎么连一句真心话都不敢说?
08
他给我的毕业留言写道,高中时期最美好的时光,就是与我成为同桌的那段时光。在他最艰难的日子,是我的支持与鼓励让他坚持下去。
他的这一页,我看了很多遍,几乎能够背出来。
高考成绩出来的那一天,他发信息问我,考的怎么样?
我很惊讶,他怎么会发信息给我?装作很淡定的回复他。
他告诉我,上大学了也要好好努力,未来的道路一片光明。
我说好,你也要加油!
其实,他不知道,我的志愿与他一样,可惜我爸妈不同意,我与他们冷战了几天。最后,我还是输了。
最后,我还是没有与他读同一所大学。这似乎预示着我们故事的结尾,我终究是个失败者。
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09
还好,我们没有断了联系,就像他给我的毕业留言里写道,即使毕业,永远都不要断了联系。
即使这样,我还能为他做些什么。
和他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着同样的空气,看着每日的太阳升起又降落。
在qq盛行的大学时期,我知道他交了新的女朋友,他们每天互道晚安,她织了柔软的围巾给他,说起这些,字里行间都是甜蜜的气息。
他的大学生活过得自由自在,弹着吉他,写着文字,谈着恋爱,整个人十分自信。
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过我,想起我们的点点滴滴。
他带我做兼职,我说马上要考试了,没时间。
他每天下午给我打一个电话,提醒我做兼职的时间。
这是我们第一次用电话的形式联系,听着手机里熟悉的声音,我的心里空白了一下,心跳的好快。
他当然不知道,这是我的精心安排。我找借口事情太多,忙不过来,想找一个人提醒自己,就是想听听他的声音。
10
毕业后,他去了深圳。
我刷着他的朋友圈,想从中了解他的近况。
知道他去了新的公司,搬进了新家,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拨通了他的电话,号码依旧没变。
我听见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地跳,手指在桌面上来回摩挲。
在电话接通的一瞬间,我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说,是不是已经忘了我是谁?
他说,怎么会?这么多年的同学,一听就知道是谁。
我们聊了最近的工作状况,却没有提及感情经历,明明心里很想知道,就是说不出口。
我安慰自己,这样挺好,鼓足勇气,讲电话的那一刻,就已经很勇敢了,只要知道他过得好,不就安心了。
可能我还是不死心,时刻关注他的朋友圈,想要了解他的感情状况。
11
在公司聚会上,我和几个同事玩真心话大冒险,在酒瓶指向我的时候,我选择了前者。
同事起哄,有喜欢的人吗?
我说有啊,有喜欢的人,从初二到高三,再到大学毕业,直至今日,他始终在我心里。
语毕,我冲出包厢,哇一声哭了出来。
何止是喜欢,那个占据我整个青春年华的他,那个酷爱文字的他,那个喜欢与我坐同桌的他。
2016年8月3日,我的小棉袄出生,6斤4两。
我的另一半是个大直男,直到不能再直。他没有参与我的青春,不会写文章,不懂得浪漫,更不会说一句甜言蜜语。
但是,现在的我很幸福。
《你好,旧时光里》陈桉要离开,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余周周对他说,如果快乐太难,那就祝你平安。
如果我们再次相遇,我会第一时间站在他面前,对他说,如果快乐太难,那就祝你平安。
12
大家都说,青春是用来怀念的,没错,是因为青春里住着一个人,藏在心底很久很久,也许其他人都不知晓。
当他的名字一次次出现,当他的声音一次次想起,心里会波澜起伏。
或许很多年以后,我们有了幸福的小家庭,会笑着说起对方,回忆着青春里的点点滴滴,最希望的还是你会平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