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南去,凉风习习,我在河东,君在河西。
晚饭后独步半小时,来到沂河边,凉风习习,碧波南流,三两儿童追逐奔跑,四五成人习凳而坐,对岸霓虹灯倒映在水中,和岸上的相互呼应,天空薄云散落,月亮在云隙中时隐时现,就像疲倦的放羊老人,半卧着时而眯眼看一下自己的羊群,时而又放心的呼呼大睡。夜晚的风嬉笑着奔跑,追逐着孩子的脚步,离去时又像骚动的少年,一路走一路挑逗,路边的垂柳,害羞的扭动着,河边的芦苇笑的像个田地里回来的媳妇,一边笑弯了腰,一边莎莎的拍着大腿,云是个多情的姑娘,即便风扯坏了她的衣裳,她也只是望着风去的方向,留下期期念想。只有沂河,像个失意的成年男子,人生的路才走了几步,懵懂间已成了大叔,白发袭鬓,皱纹上头,任重道远,没有了退路。
回程的路还是半小时,把烦恼留给了沂河,把失意丢给了风,把孤独扔给了云,只把期望的心境自己拥有,坚定的眼神看向前方,还有那个骑着单车,唱着歌疾驰而过的长腿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