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无病呻吟,抱怨没有人感同身受。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喜欢看对面楼的灯光,猜想夜已深,人为何不眠。我总觉得灯光里有我不知道的故事,或许和我一样陷进一个人的寂寞,需要一盏灯的安慰。淡然的性子,注定会失去些什么。我企图用文字,弥补些什么。
细腻的人,会看透人心。想瞒你的人,一眼就能看穿。为了维持表面的相安无事,不如说是为了曾经付出的真心选择装傻,一笑而过。反反复复,伤透的只有自己的心。
处于白天的热闹,我仿徨无措。耳边的侃侃而谈却显聒噪。闯入她们,我更喜欢瞭望远方,总觉得远方的生活一定比现在好。从前的日子,孤独从来不曾出现。不知何时,我更喜欢一个人,喜欢孤独。闷闷不乐的时间渐渐占据了生活的全部,限定的圈子里没有人懂。后来,会自己找点乐子,笑得肆无忌惮,也没有人懂。笑,总是最好的伪装。
不幸没有遇到灵魂契合的朋友,孤独一生又奈何。只要活着,就有朋友,真真假假,也不必斤斤计较。
藤蔓,是我的旧友,旧到她的样子都是模糊的。藤蔓是光,温暖了岁月。一年前,我一度以为藤蔓会是陪我走过余生的朋友。只是,不过错觉一场而已。最初的三观契合,末尾的貌合神离。一场一场的闹剧,血淋淋的伤口裂开发炎,痊愈之后疤还在。
今日,听舍友说:“小紫配小绿。”多年前,也有人叫过我“小红”“小绿”。多年前,朋友大概是与生俱来的,不必费心费力地讨好和迎合,似乎契合是一开始就有的。那个喊我“小红”“小绿”的人,只是因为我常常穿着红色和绿色的衣服。
楼下街灯下三个人的影子,两前一后。落在后面的人没有刻意追赶,只是保持着一步的距离。或许曾经她也努力的追赶过,不过左右两个人的相视一笑确是一个天大的笑话。隔在三个人之间的微妙关系不是努力就可以改变的。
深夜里欢闹的笑声,恍如隔世。朋友说:“今晚很高兴,仿佛回到了刚来的时候。”我却在这场热闹里感到一丝丝落寞。热闹的余热里,她们在讨论刚来的第一天都干了什么。记忆的空白格让我很惶恐,已不记得我也是刚来时的一批人里的一个。我轻轻呢喃:“我来时的第一天都干了什么。”朋友说:“你吐了一天。”一个简单的答案,我却有些想哭。
空气里荡漾着略显忧伤的歌,我想我是歌里一个小小的音符,低沉的嗓音把我推进人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