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北京时间早上4:50,阿姆斯特丹时间晚上10:50。我刚在某视频平台看完詹青云陈铭针锋相对的辩论影像。然后我鬼使神差的打开了这个平台。
一月三十一日,这是我上一次进行写作的日期。我试图归纳我年初立誓又啪啪打脸的原因,但除了写东西让我感到痛苦之外我找不到别的原因。整整七个月时间,我还是像长期以来一样丧失一切表达的欲望。我不知道我想说什么、能说什么,以及该说什么。这七个月以来,我的人生仿佛一艘风帆鼓满的航船,以让我自己都有些惶恐的速度飞速的向着崭新的海域前进,我的心好像无时无刻不处于剧烈的动态中。这也就进一步给了我不写东西的理由。我的身心双重忙碌,我不适合写作。但动态似乎是常规意义上的灵感来源。更应该写才是。而我单纯就是做不到。
可我为什么又选在七个月后的这一天重新开始写些什么呢。基本是偶然。可能真的是受到了辩手们的激情影响。也许也可能是“宿命”?因为现在的我实在是太适合写些什么了。这七个月发生的事情讲起来可复杂可简单,但在看客眼里大体是无趣的。就是稀松平常的一段人生而已。可这毕竟是一段人生,如果我不通过文字进行记录,那它只能被遗憾的遗忘了。
那么我大致说说这段稀松平常的人生。
就在我刚刚放弃每日写作后的不就,二月底时,我收到了一份offer。彼时的我可谓久旱逢甘霖,这封offer直接解决了我当时面临的一切挣扎和困局。首先我所有找工作的活动都可以停止了,其次我不用再承受家里人的精神pua了,同时这也是给我了很大的推力,即我的毕业论文要抓紧时间出成果了。这是一种从极度困顿中解放的感觉。记得很清楚,我在看到录取结果的时候眼泪像泄洪一样淌了出来。接到offer后,相应的手续办理也都排上日程,期间关于满足录取条件一事我闹过很大的乌龙,但是它带来的最好结果就是我的毕业论文以一种难以置信的速度极快的完成了。过程惊心动魄且不在此细表,简言之数个午夜惊起、白昼惊悸、热汗与冷汗齐下、回想起来个中环节哪怕有一个衔接不上都会满盘皆输的后怕。整个三月都在忙论文的事,四月缓了整整一个月才不至于大白天心律不齐。期间有受到一封offer,于是迎来一番幸福的苦恼患得患失,迟迟不敢拒绝其中一方。此间又与心魔恶斗,办入学与出行手续的某日,我魔怔到强烈怀疑我遭遇了规模超常的诈骗,虚假的学校虚假的录取虚假的学费汇款账号。于是将近两周的时间我都在疯狂的给领馆使馆有关部门致电。当然到最后也没问出个所以然,这个心魔也随着时间不了了之。
插一句,此一番下来我越发觉得自己会败在犹豫和瞻前顾后上。
这期间认识了许多人,也从老朋友那里得知了许多新消息。这些因素冥冥中推着我做出了现在这个选择。我现在学着不去说什么选择对、什么选择好,但是目前看来我在此处每日过的沉着而平稳,即使遭遇了小小惊慌,那我也姑且认为这个选择或许会带给我很良好的预期。心魔之后大体都是柳暗花明,手续等等办理的都极其顺利。五月,我接触了此前从未涉猎过的一项运动,突然与一代宗师产生了意料外的缘分。这缘分影响了我的行为模式进而是思维模式,隐隐觉得会成为改变我此生轨迹的线索之一。这个故事打算在别章细表。
五月至八月间,刻意约见了一些好友。我不太愿意说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做出西出阳关的悲别,但与他们一同经历我人生的分水岭,我更觉得是对他们的一种义务。烤肉火锅、咖啡披萨,还有冰粉和一次冲动的拍摄活动。我其实不太自信他们是否与我共同拥有同频的感动与快慰。依然感谢他们,让我能够快乐的出发了。
在八月,出发前夕,甚至是出发的当日,我其实在另一个维度上出在惊涛骇浪之中。我本想做个了断,但是我没有做到。此一事上我真的福祸难料,况且牵扯到他人的人生,倒也让我痛彻的理解了情非得已、求而不得,以及山崩海啸般的无奈。这件事我可能一段时间之内都无法表述,等可以表述的时候于别章再表。
八月底,我在异常的骄阳与北海的风中坐在马路边吃齁甜的华夫饼。身边是鸽子乌鸦海鸥,耳畔是亚非欧的交杂的声音,眼前是奇形怪状的自行车和运河里飘荡的船。万国宫、议会、皇室府邸,我感受着、观察着,试图融入这个如此平和安稳的世界漩涡中心。
故事待续,细节待表。人在海牙,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