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皆大欢喜中,飘飘被项母吹捧了一回,项母说:“飘飘,你炒的菜我吃了有一种心情舒畅的感觉,体内充满了蛋白质,这嘴还不起苔,你学厨很快入手,我是个俗气的人,那些大排场的菜式我想吃,那些不入流的小吃我也想吃,最好各式各样的美味我都能尝尝。”飘飘婉转地说:“我在那里学习还不算学得多好,很多人根本没有时间去玩,都在学炒菜,我也得快快跟上。”项母呆了半晌,眼珠溜溜地翻:“好闺女,下次我来你再把更好吃的菜炒给我吃,我不讲什么,就想着吃好。”
项母这么直白的话一点也不去想边姐的处境,好的厨师去到哪里都受人喜欢,飘飘本以为项母随着时间的变更会一改往日的刁蛮,但是她想错了,边姐身形鬼异地在储存室走出来,被项母叉着手问:“你一天到晚地躲着我,算什么事,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凶,我脾气暴燥人又不漂亮,长得这幅样子还很了不起,你也很会进退能守的啊!我看你能藏多久,我走了你就高兴了,在大厅玩大戏你都敢,我有那么不堪一看吗?我好歹也是这里的主人,你敢对我不敬?”边姐低着脑袋,耸在胸口,眼不敢乱望,口中小声地说:“我要去选很多配料回来给飘飘炒好吃的菜给你吃,这边选料很要时间,如果不早一些时间准备,腌制的时间不足,味道就缺一些,还有面食类在制作过程中有些要静置一个小时,有些要几个小时,才能发酵好,不同的面食要的发酵料又不一样,就是鸡蛋都有红心和不是红心的选择,我实在是没有时间去侍候你老人家,只能抱歉了。”
项母不是好哄走的人,冷着脸说:“哟哟哟,做了大厨师的跟班,跟我说起制作来,你也算有些长了见识,这么多的配料都会选择了,我还真是小瞧你这个乱草棚中出来的女人,这么会拿这些来糊弄我,我是老人家,我很老吗?你哪只眼看到我有那么老,我瞧瞧你哪只眼这么会看,嘴就这么会说,我是人,还是个极其挑剔的人是吧?我就这么不符合你眼中好人的认识尺寸?我哪些不完全好了?你给我听着,我好还是不好,跟你半点人生都没有关系,你不要误导我的人生观,我学习也不少,见识也广你瞒不了我。”边姐满脸涨红,又不好说什么,心中知道项母怀疑她暗恋项总,找了一些岔口来说她,其实边姐内心极其地暗恋项然,但是有什么办法,项然心中早有一尊美女占满,再也装不进其他女人,她后悔又懊丧也没有办法,她要恨只恨有些人心不多,一个足矣,如果那一个不出现,也能不动感情地接受别人也能趁虚进入,但是这一个渺茫的概率也不存在,她把暗恋的心趁早毁了,早一天走出来,早一天接受别人。
边姐现在有暗恋项然的内心,却没有了暗恋他的事实,就小声地辩说:“我不是很会说话的人,说得不好,你就原谅我这个见识不好的人吧!我还要去准备一些材料,没有空。”项母把脸一沉,又问她:“你要去准备哪些材料呢?我怎么看不出?看来看去,你好象约了人,急着去碰面,你看你,穿了一套套装,鞋子又新潮,这脸滑滑的,眼有甜甜的笑影,好像约了个俊男,很满意的样子,急着去,担心他找不到你,你休想瞒着我。”边姐心中悲号,这项母好象看到一样,她约了个俊男,就在外面守着她,她想这些事没有必要说给项母听,再说了,那人陪她一起去选材料,约会选料都兼顾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项母看出她目光游走,不知道她约了哪个,就说:“这么急着外出,那个男人就在外面了,我吃饱了也要走走,我和老揽也跟你去吧,你选的配料我要多提醒,你必须知道我吃什么,不吃什么,你吃什么我不管,但是我吃的我就负责,老揽想吃什么也由他选。”边姐找不出什么话来辩驳,就说:“那你们跟我一起去吧!我们多些人去也好。”飘飘在一旁不知道说什么的好,她也觉得项母有主人风范,事事亲力亲为,选料这些事,还是自己亲自去选的好,她不管那么多,今天还早,她打算去拓吮家玩,住上几天,那项母想吃她炒的菜,去拓吮家拿吧!她不想面对着项母,她很不习惯这么刁蛮的人,再说了边姐都被项母治得找不着路了,她还是避开比较好,这项母虽然好吃,但是更好斗,而且她也担心被项母刁问一翻。
不知道这项母怎么一回事,只邀了老揽,没有邀请飘飘,似乎不把飘飘看作一回事了,都撇下她不理不睬,也许项母对专业人士较为敬佩。在飘飘的疑惑眼神中,他们一帮人就走出去了,跟随项母过来的女佣也跟着外出,这个家除了飘飘,什么人也没有了,热闹过后的极度静穆,让她有些茫然,上午在学校时,几千人热闹非凡,一帮人各自出发,人来人往,走出校外后,身后的事都变了,也许半天之内那些人都各自散去,到了晚上就更少人了。回到这里刚才还是舌枪唇战,气势汹汹,一转背却合伙去玩了,她不大了解这个多变的世界,她有些受不了这种崩溃的静悄悄,也许人的接受力是要有一个适应期的,她不能想象几千个同龄人或不同龄人都消散的过后,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苦涩有多艰辛,白天还是欢欣鼓舞,晚上却一人悲催。幸好一个月后又能和他们在一起,有些人也许永远不会再来,也永远找不到他们去了哪里,但是还是有很多新的小厨徒在各地奔来,那里还是一如继往地热闹,新的小厨又很快大家都认识了,走了的那一批估计这辈子也忘了。
她走进储存室,倒了一杯苹果汁喝,再解开一盒瓜子,抓了一把磕着,她也学过煮瓜子,但是却没有这个牌子的瓜子做得那么好吃,大厨也说过,你们也不是样样都必须去学会,毕竟人的精力有限,需要一些瓜子做配料的,可以选一些口味较好的削壳后直接放进菜内,就好象很多点心都需要葡萄干,但是市面上有卖,你们不必要自己去制作,你们要做的就是怎样把菜炒得好吃。她去学习了半年,也开始理论化了,她写的手札也不少,每天都更新着,这对她以后的帮助很大。现在,她都有一些系列化了,大厨讲的菜系她听了就觉得自己知识面过窄,只限于一些偏道,还有个人感觉,属于不够放眼地球的那种小厨厨,能是能对付家庭酒会,混日子也混得好,但是比起那些出入大宅的大厨们就差远了,她没有想过的事那大厨都想了,她自己混着过的想法就没有了,但是,整个来说她还是茫然不知去向的。
拓吮站在庭院外,看着她在大厅一边晃着一边磕瓜子就好笑,这个飘飘说好了到他家玩,却半天不过来,让他担心了半天,以为她遇到什么事了,来到这边却看到她在这里溜着,他走到她面前问她:“沃某某,在想什么,这么走得怪异,把我给撩了吧!”飘飘在想着一些她这个年龄不能想清楚的事,不管她怎么想都是想不出,听到拓吮叫他就抬起眼睛看着她,睁大眼问他:“你说那些老厨怎么那么喜欢菜系,把每一个菜系的特点都熟练得很,我怎么就没有办法马上学好?我着急着。”拓吮觉得飘飘变了一个人,变得好学,而且还有了很多不满足于现在的想法,他也猜不出她那个想法想要实现哪些,他习惯了计划,列好之后一个个实现,而飘飘却属于心中藏了个记事本,藏在心口却实现在手中,他们的思维有很大的差别,飘飘很快就能把要学习的事情学会,却仅仅是学到手,以后的事却很少去想,菜炒得好,都是别人去找她,她根本不去想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