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又叽叽喳喳的拖了点晚自习下课的时间。可真是的,不过也该习惯了,自己的适应能力就这么点吗?和自己适应能力也是有点关系的吧。话说都快过年了,这冷冻速九的还要拖班,一点小事还叽叽歪歪的这么多,真的是服了。我这样想着想着不觉已经拐到了那条阴暗但是常常走的小巷子里了,就因为走这里可以少走点回家的路。相较于一开始的自己不敢走,现在可以说是这条路的哪里有坑,哪里有易滑的石块都了然于心了。
我稀松平常的走着,想着那个数学题该怎么解呢?也许是因为我自己结题思路被老班打断了才有这么大的火吧,说实在的也不怪人家的,他基本上一周拖三回课的,今天只能说是他倒霉,不要怪我,我打心里还是很喜欢他的。
不远处,迎面走来了两个人。由于已过十点,小巷里又没有多大的光线照明,所以我顿感不妙,我加快步伐,脑海里浮现出一些恐怕片的场景,杀人抛尸,我害怕了。我加快步伐,准备快速略过。本来我就走在路的右边,现在就更加往右走了,几乎是贴着墙在走的。小巷是的属于那种日照时间不是很足的,所以会有些湿冷的,尘埃裹挟着湿气涂满了墙面,现在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贴着走,只是委屈了我那刚买不久的白色羽绒服了。我低着头闷声的一个劲的往前走,只是用余光去时不时的瞥一下那两个人。约莫还有10来米的距离,那两个人竟然劲直的朝我走了过来。我这时害怕到了极点,但肯定是躲不过去了,才抬头盯着他们,才发现应该是一家三口人来着,还有一个大概还是才刚刚会走路和说话的小孩子被抱在了那个男人的怀里。我害怕的不知所措了,8米,5米,3米,1米,我静止不动了。这时候那个女人,说:“小姑娘,我们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指了指那个男人怀里的小女孩,接着说道,“我家姑娘刚刚医院出来,生病了,你可怜可怜我们吧,给点钱我们吧?”男人这时抱着小女孩走了过来并示意小女孩子和我打个招呼。那怀里的小女孩爬在她父亲的肩膀上,很虚弱的转过头来说:“姐姐,医院,打针,痛。”我听着这个还不会说整句的小姑娘是有点可怜了,悲悯之心涌上了心头。我因为自己是低血糖所以会在口袋里面经常放上一些小糖果的,于是就从口袋里掏出几个小糖果给了那个小女孩,有一颗我给她剥好,放进了小女孩的嘴里。小女孩很乖,吃了糖就把头转过去,爬在父亲的肩膀上自顾自的安静了。这时父亲开口了:“小姑娘,我和她妈几天没吃上饱饭了,能不能给我们点钱,我们去买口饭吃啊。”看着他们这样,我本来准备买高考复习资料的钱就全都给他们了,还一边说着:“不要嫌少,不要嫌少。”母亲双手接过钱,给我鞠了一躬,父亲则是不停的说着,谢谢,谢谢啊。我给过钱,走了。
快出小巷的地方,一个大爷站在外面抽烟,看我出来了,和我搭讪说:“小姑娘,你心可真善啊,他们经常找人要钱的,不过呢他们孩子也确实是病了,我老伴是在医院里面搞卫生的,也是经常看见他们一家三口的,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说完,大爷深吸一口烟,把烟头丢了,转身回屋了。我没有说话,给大爷鞠了一躬后,也走了。
回到家,母亲一看我白色羽绒服都是脏的,急切的问着这是怎么了?我说没有什么,就说是碰到了一些墙灰给糊弄故去了,不过这也确实是碰到墙灰了。那夜我一夜无眠,那时候我就更加坚定我要考医学院了,我要做救死扶伤的医生。
那以后,直到现在我还在会想那夜发生的异事。我后面有专门去那个小巷“堵”他们一家三口,但是就是再也没有遇到过了。人生就是这样,萍水相逢后没有那么多的来日方长了。好好珍惜现在吧,那夜我对着我家楼顶供着的菩萨给那个小女孩子好好的虔诚的祈求了一回。